傅老夫人的教養讓她做不到背後說人閒話,隻是略微提了一嘴:“聽夏初微說,你媽媽懷孕了?”
薑早把湯喝光,點點頭:“嗯,我也是剛知道,說是在家裡和夏初微吵架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不過所幸大人孩子都沒事兒,但是得在醫院保胎一段時間。”
薑早也不屑在背後說人壞話,但是不動聲色地給夏初微上上眼藥還是可以的。
傅老夫人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娘家婆家都是大家族,什麼陰謀陽謀沒見過?隻稍加思索,便明白了藍怡摔倒定然和夏初微脫不了乾係。
吃完飯,薑早接過傅老夫人遞過來的溫水,“謝謝媽。”
“既然叫我一聲媽,那就彆跟我這麼生分,你和硯辭銀荷一樣,都是我的孩子,孩子病了,當媽的照顧一下難道隻為了那一聲謝謝嗎?”
傅老夫人笑的慈愛,伸手摸了摸薑早的頭:“你呀,不用什麼事兒都自己扛著,女人雖需要堅強,可偶爾也可以找個人靠一靠,這個人可以是你的丈夫,也可以是你的婆婆。”
不知怎的,薑早突然想到了上午去藍怡病房的事兒。
她明明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手腕上戴著住院部的腕帶,可藍怡卻硬是無視了個徹底,滿心滿眼隻有肚子裡那個還沒成形的孩子。
鼻子一酸,明明早已經看透決定不在意的事情,薑早卻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了。
果然啊,人隻要有人心疼了,就會變得矯情了。
為了不讓快要泛濫的淚水掉下來,薑早眨了眨眼,主動轉移了話題。
有些事情,也許應該讓傅老夫人知道了。
“媽,其實我剛剛並不是在工作,而是在找在我們車上放炸彈的凶手的資料。”
她把電腦重新拿過來。
傅老夫人則走過去,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為了看清楚,還特意把眼鏡戴上。
薑早先是把頁麵切換到事發時附近道路監控錄像的截圖。
解釋道:“這輛黑色路虎的司機名叫艾瑞克,曾在M國犯下多起一級謀殺罪等多項罪名,檔案顯示他十年前被執行死刑,可現在,他還活的好好的,我懷疑那個炸彈就是他放的,因為當年他在M國時就曾多次製造炸彈恐慌,並造成多人死亡。”
傅老夫人沒有去追問薑早是如何得到這些資料的,她隻是讓薑早把艾瑞克的照片放大。
薑早乾脆從M國警方檔案中找了一張艾瑞克更清楚的照片。
“怎麼了,媽?”薑早不解傅老夫人的反應。
而此時飄在一旁的傅硯辭也是瞳孔一震。
居然是他!
傅老夫人聲音帶著幾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