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進來客廳的時候,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陳鋒就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了?臉色怎麼都有些不好,身體不舒服嗎?”
吳夢婷開口說:“我們小區裡發生了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輛超跑把五個人都給撞了,當場死了一個,其餘兩個重傷可能留下殘疾,另外兩個傷情稍輕,但也有殘疾的可能。你說說,我們小區裡哪有這麼開車的?太危險了。”
孫小蕊跟著說:“我們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當場死亡的人蓋著白布抬上車了,有些晦氣,當然臉色都有些不好。還有那個開超跑的小年輕,他作為肇事者,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一旁抽著煙,真的很過分。”
吳夢婷也是很不滿地說:“這個小年輕是我們小區的住戶,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他居然絲毫沒有恐慌和愧疚,可見家教很有問題。讓他繼續住在我們小區,就是一個很嚴重的安全隱患。晚上我們去趙老師家吃飯的時候,我們就跟她說一下這事。她現在是業委會主任,我們可以讓業委會出麵,逼著這小年輕搬離我們小區才行。”
陳鋒一聽這個消息,一開始並沒有跟過來找自己的那幾人聯係在一起,聽了她們的話後,也是有些生氣。
小區裡這樣亂開車,還撞了這麼多人,一死四傷,居然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性質真的很惡劣。
陳鋒當即表態說:“你說得對,這樣的小年輕必須搬離我們這個小區,不然我們小區就要人人自危了。尤其那些家裡有老人小孩的,誰不怕被撞?對了,被撞的是哪幾家的人?”
陳鋒之前參加過小區業主大會,還是認識了一些人的,就好奇問一下,看被撞的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吳夢婷說:“我問了一下,不是我們小區的人,好像說是xx,來我們小區執行公務的,誰知道他們這麼倒黴,就被那小年輕開的超跑給撞了。”
孫小蕊補充說:“我們過來的時候,受傷的那幾個都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沒看到。隻有那名當場死亡的屍體還在,是殯儀館的車開來拉走的。我們剛好看到了。問了周圍看熱鬨的人,才知道事情經過。”
陳鋒這回一聽兩人這番話,當然就猜到這幾個倒黴蛋應該就是過來抓他的人了。
心驚的同時,也難免有些欣喜。看來他的超級運氣還在,老天爺也在繼續關照他。他還是那個氣運之子。
陳鋒跟著就好奇地問道:“那小年輕沒被警察帶走嗎?”
這會兒他突然地就對這個肇事的小年輕恨不起來了,畢竟他也算是直接幫他解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儘管可能隻是臨時的,但陳鋒還真有些承他的情。
“這小年輕沒滿十八周歲,而且父母都不在家。另外,他可能有些背景,警察過來就在旁邊看著他,等他家裡大人過來後,再一起帶去警局。”
陳鋒點點頭,不再說話,心裡麵倒是希望這個小年輕經過這次事後可以吸取教訓,加以改正。
……
賴俊良坐在辦公桌後,已經連著抽了兩根香煙了,夾著煙的兩根手指還在微微顫抖,神色一會兒陰沉一會兒後悔一會兒悲痛一會兒憂懼,種種表情不斷變化。
他是在大約十五分鐘前才知道馮同甫幾人被車撞了,五個人過去就這麼被一鍋端了,無一幸免,而且就在陳鋒住的小區。
他一開始聽到這消息,第一反應當然是陳鋒乾的,這特麼的太囂張了!
結果仔細一問,肇事者卻不是陳鋒,而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年輕。
但這並不能平息他對陳鋒的懷疑。
事情哪有這麼湊巧的?他們一行五人剛剛過去要抓陳鋒,然後他們就這麼離奇地被一個未成年開著跑車給撞了?
而且就在陳鋒所住的小區裡。
即便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起嚴重的開車傷人事件,跟陳鋒沒有一毛錢關係,但賴俊良還是將陳鋒當作了第一嫌疑對象。
還是那句話,這事情太巧了!巧得有些不合常理。
若是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他們這次隻是一次例行的強製傳喚,未必會給陳鋒上什麼手段,陳鋒不至於下這麼重的手。
但陳鋒可不是正常人,從傳聞中就可以知道,陳鋒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得罪過他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尤其是這次的事情,陳鋒本人當然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他當然非常憤怒。在知道他們這邊派人過去抓他後,更是出離憤怒,因此指使那名未成年做下這種事情,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所以,他現在的心腹手下馮同甫直接被撞死了,那麼他這個這次事件的執行人會怎麼樣?是不是也要遭到陳鋒的瘋狂報複?
賴俊良此時心裡麵很沒底。
本來他隻是擔心自己最後背黑鍋,但現在他開始擔心自己小命難保。
陳鋒實在太凶殘了!
他現在完全不能將陳鋒當作正常人看,他也不敢去賭這起開車撞人事件跟陳鋒無關,更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總之一句話,他不敢再繼續搞下去了。
即使他一開始就間接給陳鋒通風報信了,想讓陳鋒提前公關,阻止他上級給他下達的命令。
但不久前他也確實一手製造了陷害陳鋒的強奸案,誣陷他強奸,這事換了誰都不可能輕易原諒。
他接下來該怎麼脫身,怎麼避免被陳鋒報複,該怎麼向易學兵交代,都是擺在他眼前很緊迫的問題。
就在他要抽第三根煙的時候,座機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
賴俊良一看來電顯示,立時一個激靈,坐直身體,將話筒拿了起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易學兵的聲音響起。
“……出了點意外。”賴俊良囁嚅著回答。
“意外?什麼意外?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把人給我抓起來吧?”易學兵很不滿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