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肺基本乾淨了,核酸都是陰性的了,恢複的不錯!今天楊教授就可以出院了"
一位身穿白色防護服的醫生,看了看肺部ct光片,把它遞給了楊洲,說道。
自全球疫情爆發以來,最近又爆發了第三波,楊貽桐不小心感染了新冠肺炎,現在正處於康複階段。
“父親的體力正在恢複,食欲也有所增強,真是辛苦你們了,你們是受人尊敬的逆行者!”楊洲露出一臉的喜悅,對著醫生說道。
“出院後身體還會遺留一些後遺症,需要更多的活動和鍛煉,才能恢複得更快些!”那位醫生扭頭看著楊教授,並向楊洲囑咐了幾句,然後匆忙地離開了病房。
“謝謝您!辛苦了!”楊洲甚是感激,目送著醫生離開病房。
此時,躺在病床上的楊貽桐似乎被他們的聲音吵醒了,他緩緩睜開眼睛,胳膊吃力地撐起上身想要坐起來。站在病床一旁的楊菲菲,迅速放下手中的丁香花,小心翼翼地扶起楊貽桐。
“爸,你聞一聞這些花的味道,看看嗅覺恢複的怎麼樣了?”楊菲菲一隻手扶著他的後背,另隻手把丁香花伸在楊貽桐的麵前。
“嗯,這是丁香花的味道,不再是一股燒焦的惡臭味!”
楊貽桐努力地聞著花香。然後,他抬頭環視了一下病房,發現一大家人都來了,便露出一臉的焦急和擔憂:“現在距離出院還有幾日,你們都來醫院了,就不怕被感染上嗎?特彆是楊英,蘇菲亞,你們年齡還小,帶好口罩做好防護!”
楊貽桐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蘇菲亞的身上,看著一頭金色秀發的她,長著一副天使般的麵孔,痛惜地說道:"我可憐的孩子,你父親若是還在就好了。”
“爸,今天是你康複出院的日子,你好像記錯了日期。”
楊菲菲不想舊事重提,尤其是在自己的大女兒麵前提及那個犯了重大錯誤的父親,她岔開話題說道。
“哦,是嗎?我明明記得很清楚啊,怎麼會記錯了呢?”楊貽桐露出了一臉的悲傷。
“父親,醫生說勤鍛煉身體,這些後遺症都會逐漸消失的。”楊洲匆忙地安慰著父親。他站在病床前,看著日漸消瘦的父親,接著說:
“現在北方的天氣太冷了,為了儘快使你康複,我想帶你去南方生活一段時間!”
“不,我哪裡都不想去,這裡挺好的......”楊貽桐充滿不安地看了看楊菲菲母女倆,拒絕了楊洲的一番心意。
“爸爸,你就放心的去吧,不要掛念我們!”
楊菲菲知道父親在擔憂著自己,心想蘇菲亞也上了小學,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小女兒暫由母親照顧著呢。
“好吧,我暫時去南方修養一段時間。”
楊貽桐看了看楊菲菲那張充滿堅韌與自信的麵孔,沒有了往日的單純和憂鬱,他的擔憂和牽掛似乎是多餘的。
楊貽桐把目光轉向兒子,似乎帶著一絲的哀求,道:“現在國家允許生二胎了,你們是不是打算再要個男孩呢?”
“父親,我正想把這件事兒告訴你呢,娜娜現在已經懷孕了,所以今天她未能看望你了。”楊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父親。
“她來不來都不要緊,隻要她母子健康平安,我就安心了!”楊貽桐露出一臉的喜悅,接著追問道:“她肚子懷的有沒有可能是男孩呀?”
楊洲沒有正視父親那張充滿期盼的眼神,長歎一口氣:“希望是男孩子吧!”
到了第二天,楊洲開著白色的路虎車疾馳在高速公路上,他們沒有選擇前往貴州的航班,這是因為楊貽桐擔心自己攜帶病毒,會傳染給乘坐飛機的同胞,所以讓兒子直接開車回貴州了。httpδ://
楊貽桐安靜地坐在副駕位置,望著高速公路上零星而過的車輛,略微感歎的說道:“疫情改變了世界,也改變了我們的消費觀念,不再忙目地追求虛榮與奢華,身體健康才是我們最大的資本啊!”
“追求健康,回歸田園,在未來將會成為城市居民的奢望。”楊洲打著方向盤,通過後視鏡和父親交流著。
“也許是父親錯了,當初不該阻撓你參與天眼工程的建設。探索宇宙文明的起源,即是探索人類文明的未來!我們應該向全世界開放我們的天眼,使得各國科學家聚集於華夏大地,用智慧去構建宇宙星空的藍圖。”楊貽桐似乎明白了兒子的初心,露出滿臉的喜悅。
突然,大地劇烈震動搖晃,地麵發生了塌陷。
楊洲來不及打方向盤,霎時間撞向並行的貨車,一個側身翻滾,車子被彈向空中。
等楊貽桐醒來之後,發現車窗玻璃碎了一地,兒子卻倒在血泊之中。他移動著受了重傷的胳膊,去撫摸臉色異常蒼白的楊洲,隻見兒子的那雙眼睛透露著難以言說的驚恐,不停地眨著眼皮。
不大一會,交警來到事故現場,並叫來了救護車......
當楊貽桐再次蘇醒,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裡,他的兒子腦乾出血,還在神經外科搶救。
“楊教授,你終於醒了!"
盤天一守在病房裡,看到楊教授蘇醒了過來,壓在心頭的那顆石頭一下子變輕了許多。就在前天晚上,醫生拿起楊洲的手機,接通了他最近聯係的人,盤天一知曉了事情的前後,就從魔都迅速地趕了過來。
“楊洲在哪裡,現在他怎麼樣啊?”
楊貽桐蘇醒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盤天一,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他的心頭。
“他後腦嚴重受傷,經搶救保住了性命。但醫生說,他,他成了......植物......人!"盤天一不忍心把楊洲的情況告訴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一瞬間,噩耗如同晴天霹靂,楊教授那張蒼老憔悴的麵孔,猶如風中的殘燭在不停地閃爍著,掙紮著。
“隻要有一線希望,拚儘所有,我也要救他!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不能成為植物人哪!”
在病房裡,楊教授抱著盤天一不停地哭泣著,並發出陣陣的嘶啞聲。
幾月後,一架大型客機從漆黑的夜空,緩緩降落至hk國際機場。
來自a國的一對年輕夫婦在國安人員的保護下來到了大陸魔都,他們分彆是布萊恩和艾拉。
此刻,他們置身於魔方世界,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不安地等待著。
一道門打開,從外麵走來一位氣質高雅的東方女子,她一臉歉意地看向布萊恩夫婦,道:“路上讓你們受驚了,你們是盤天一的好朋友,接下來的生活和工作將由我負責安排。”
“這位美女,非常感謝你!我們想儘快見到盤天一,他是我在華國擁有的唯一好朋友,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告訴他!”布萊恩麵色焦急,還沒站穩,一個眩暈頓時躺在了沙發上。
“啊,好燙啊!”艾拉用手撫摸了一下丈夫的額頭,無助地驚慌道:“難道被實驗室裡的病毒感染了嗎?請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