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情人雖然感情深,但感情這種東西,最是受不住金錢的考驗。
時間一久,怕是最美好的感情也不可能依然如初。
反正陳悅挺滿意這種狀態的,萬國信負責賺錢,而她有錢可以揮霍,還有錢可以養外頭的男人,對外還一直是萬家的太太。
麵子裡子金錢小情人都有了,日子不要太逍遙。
至於萬國信?
本來就是踩著陳家上位的,若他背信棄義,圈子裡的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更彆說當初他為了證明自己的心意,簽了婚前協議。
如果離婚,他隻能帶走身家的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而已,雖然也能過得不錯,可對於早已經過慣了人上人生活的萬國信,那是他不可能舍棄的東西。
“當然,要是實在湊活不下去了,那就離婚。按照協議,你隻能帶走百分之一。離不離婚,我是隨意,就看你怎麼想的了。”
聞言,萬國信徹底說不出話來。
這麼多年一直順豐順水的,他都差點忘了當初為了在嶽父嶽母前保證自己會對陳悅好,還主動寫下了這份東西。
而這二十多年,陳悅從未提過這份東西。
他還以為陳悅看見他的誠意,早已經把那份東西銷毀,或者不知道放在哪個犄角旮旯,找不到了。
卻沒想到,會在這裡等著他。
聽陳悅的意思,那份東西,陳悅一直保存得好好的,而且 相當安全。
這麼一想,陳悅完全可以一腳踢了自己,然後自己獨享那百分之九十九。
萬國信立時嚇出一聲冷汗。
不行不行,他不可能拿著百分之一離開,萬家一切都是他打拚來的,全都是他的。他不可能離開!
既然不能離開,那現在並不是翻臉的時候。
萬國信隻能咽下了這口惡氣。
鑒定結果還沒出來,等鑒定結果出來,他在跟這女兒好好掰扯。
陳悅見萬國信漸漸冷靜了下來,總算是鬆了口氣。
當年她見萬國信一
心一意對自己,並不在意那份協議,甚至還想過把那份協議燒毀,用以證明自己的愛情。
那時候她那麼想的,也那麼做了。
不過那份協議隻燒掉一個角,就被她媽發現,她媽連忙搶了過去把火撲滅。
協議是沒有燒掉,但也僅僅隻是沒有完全燒掉而已。
那已經燒掉的角,並不可能補上去。
尤其是那缺了角的部分,有一些重要信息。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悅才不會輕易跟萬國信離婚。
如果萬國信真的動了離婚的念頭,那麼轉移財產,讓她拿百分之一都是又可能的。
為了自己後半輩子的富貴生活,陳悅覺得這丈夫也能湊活,因此並不打算離婚。
再者,這麼多年的夫妻,即便是愛情已經沒有了,但親情還在。
兩人之間還有孩子維係,離婚更加不合適。
話說回來,陳悅從來沒有懷疑過雙胞胎不是萬國信親生。
不過今天聽了萬國信那麼說,一直關注美妝美容養生的陳悅,不由得打開電腦查起了相關訊息。
“異卵雙胞胎在受孕時存在兩個卵子分彆和兩個精子結合,然後分彆發育成兩個獨立的個體,長大後差異比較大,並且可以為同性也可以為異性。由兩個(或多個)卵細胞同時或相繼與兩個(或多個)不同的精子結合發育而成。”(來源於百度)
陳悅看著百度上的解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心裡隱隱有總不祥的預感。
然而這事兒她還沒來得及思量,她的隱秘電話響起。
“小悅,你已經到家了嗎?你才離開,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柔甜膩,一下子把陳悅的心浮氣躁吹了個一乾二淨。
“嗯,我也想你。等過兩天我再去看你,順便在你那兒過夜。”這麼些年,陳悅跟對方一直偷偷摸摸的。
雖說頗有情趣,但也挺憋屈。
現在既然萬國信已經知道,她索性大大方方行事。
電話那頭的男人一聽見陳悅的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平時陳悅接電話,尤其是在家裡接電話,特彆含蓄。
根本不會說我想你,
或者我去你家裡,甚至是過夜這種詞,甚至在陳悅的字典裡,從來不存在在她哪兒過夜的詞兒。
現在陳悅卻忽然那麼多,男人的臉上充滿笑意。
連帶著說話的時候都喜氣洋洋的,“好,小悅,我會把自己洗乾淨等你的。我愛你。”
兩人膩歪了幾句,男人那邊知情識趣地掛上了電話。
“怎麼,跟你外頭的小情人膩歪呢?我可告訴你,你給我收斂一點,要是讓我在外頭丟了臉,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萬國信警告道。
陳悅嗤笑,“你在外頭不也睡秘書,我也沒說什麼。反正咱倆半斤八兩,誰也不能說誰。你要是實在受不了,就離婚。要是不離婚,就彆管我的事兒。”
至於陳悅說的,收斂一點,這點她倒是會做到。
畢竟要是被外頭的人知道,丟臉的她也是其中一個。
“你,我說不過你,記得分寸二字就行。”萬國信沒成想對方一口一個離婚,像是渾然不在意離婚一般。
也是,離婚得意最大的反而是她,她有什麼好怕的。投鼠忌器的,是他。
萬國信隨手收拾了些日用品,直接搬到了客房去住。
兩口子就這麼分房睡了,顯然是不可能睡在同一張床上。
經過萬國信跟小情人的一打岔,先前那件事陳悅早已經跑到腦後。
舒舒服服地給自己跑了個熱水澡,順便敷了個麵膜,美滋滋地上床睡覺。
這一夜,沒有了會打呼嚕的男人。
陳悅睡得分外香甜。
相比之下,去了客房的萬國信,則是輾轉反則,思考了一整夜自己的未來。
第二天他就病了,渾身發冷,難受得厲害。
等到被傭人發現,萬國信已經燒得有些糊塗。
繼萬長雯之外,萬國信又住院治療,讓得到消息的人覺得今年萬家是不是流年不利。
前兩天養女剛出事,現在自個兒有住院去了。
有那不懷好意的,便覺得自從萬家那親生女兒找回來之後,萬家才開始倒黴起來。
不過幾天的功夫,圈子裡又傳起林慕顏克親的流言來。
養父母那邊的親人都已
經死光了,現在回到萬家,家人先後倒黴進醫院,可不就是克親麼。
當然,這事兒有相信的,就有那不相信的。
反正躺在病床上的萬國信得知這個消息時,心裡氣惱得厲害。
雖說事情確確實實從接回女兒之後才開始有了變化,但那是他的親生女兒。
不給僧麵也要給佛麵。
萬國信暗暗把說得最凶的人記在小本本上麵,等有了機會,再處理他們。
期間林慕顏對這些留言充耳不聞,隻當自己不是事件的主人公。
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高考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一個星期之後。
萬國信年紀大了,又怒急攻心,血壓偏高,怕死的他足足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才出院。
住院期間所有重要的文件都要拿到病房讓他親自批閱,因此萬國信這病養得並不是很好。
出院比住院之前,消瘦了不少。
“萬總,這些是今天您需要看的文件。”萬國信一回到公司,桌上就堆滿了需要處理的文件。
萬國信歎了一口氣,擺擺手跟秘書道,“給我泡杯咖啡過來。”
望著一桌子的文件,萬國信不像以往一般乾勁滿滿,反而深覺疲憊。
隻要一離婚,這些東西都不是自己的,萬國信能有動力才怪。
一會兒的功夫,女秘書便蹲著熱氣騰騰的咖啡進了房間。
“萬總,您要的咖啡好了。”女秘書輕柔地放下咖啡,下意識想跟萬國信調笑幾句。
但轉頭就看見萬國信的臉色並不好看,外加桌上一大堆的文件需要處理。
深覺現在並不是深入交流的少時候,因此她極有顏色的退開關上辦公室大門。
辦公室中,萬國信如老黃牛一般,吭哧吭哧批閱文件。
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就覺得腰膝酸軟,渾身不舒服。
然而,他還是硬撐著繼續批文件。
這一桌子的文件,直接批到了夜半三更。
此時,萬國信收好文件,拿了桌上最後一份文件袋。
甫一打開這文件袋,萬國信的瞳孔一縮。
鑒定機構來的。
不用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