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小心的觀察著身邊男人的手,果不其然的發現對方的另一隻手已經伸進懷裡,像是隨時要掏出那把保、萊、塔的樣子。
或許在剛才,他會認為男人一定會掏出這把槍對著他。
甚至不顧他故意營造出的神秘身份,直接一槍崩了他。
現在,他反而確信男人不會動手了。
這些信息發送到手機中的時間總是萬分巧妙,恰好的讓他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也讓他對它們的真實性更加深信不疑。
“我不會多做什麼的。”
“即便是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內,你也一定有無數的辦法輕易的置我於死地。”
“可我是個情報商人,琴酒先生,在做生意的時候,我們隻有收到自己想要的報酬之後,才會將情報和盤托出。”
“我想這點你肯定能理解的,對吧?”
琴酒眼神閃爍,默不作聲,似乎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月影光希輕聲歎息。
“多麼適合約會的深夜。”
“空曠的外麵刮著刺骨的冷風……”
“你和我之間,隻有溫暖和狹窄。”
他真的伸出了手。
燈光下,這隻手看起來很是修長,指腹處帶著淡淡的筆繭,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傷痕。
這是一雙做慣了文字工作,沒有拿過刀、槍、棍、棒的手。
也是一雙……看起來很脆弱的手。
琴酒眼中冷光大盛。
反正這個男人隻需要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就可以繼續做交易。
他完全可以握住這隻手。
然後。
捏斷它所有的骨頭!
隻是最終,他並沒有選擇那麼做。
那隻手緩緩的、安然的落在他的膝蓋上。
……
月影光希的第一感覺,隻有硌手。
隔著薄薄的西裝褲,他觸碰到了男人堅硬的骨骼。
當他的手指往上移動時,才感覺到男人身上透過布料散發出的溫度。
隻是稍稍移動約一掌的距離,他的手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為男人的手有意無意的擺在身側,阻礙他手指的前進。
他瞥見男人冷漠坦然的神色,很顯然,對方並不打算讓他繼續往上觸碰了。
月影光希有些可惜的動了動手指,這才發現手底下的肌肉僵硬的不像話。
手下的肌肉寸寸緊繃,根本沒有放鬆下來的意思,男人似乎也並不像是表麵上表現的這麼淡定。
月影光希輕聲歎息。
“或許你可以不用這麼緊張……”
“緊張?”男人根本不想聽他的話。
或者說,此刻神經緊繃的他對這個男人的任何反應都有些過激。
“月影光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戲?”
“想要我、用摸腿作為代價提供情報……”
“全部都是你的小伎倆罷了。”
“不擇手段的攻破目標的心理防禦,隨後再高價出售對方所需要的情報。”
“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好達成自己真正的目的。”
“就像水穀哲也借此機會潛入組織,控製情報。”
“和他相比,你隻是換了個方式而已。”
月影光希猛的抬起頭,愕然的看著身旁的男人。
此時此刻,他的手還搭在男人的腿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狹小的車廂內溫暖平和,乎乎的冷風被阻隔在外。
隻是氛圍中再也沒有任何旖【、】旎和曖【、】昧。
月影光希隻覺得自己似乎瞬間就被外麵的寒風給吹透,骨骼間因為蔓延而上的冷意開始打顫。
與之一起的還有蒸騰而上的怒氣。
“你是這麼想我的?”他臉色鐵青的問。
銀發的男人不為所動,冷眼旁觀他的憤怒,甚至還因此有些遺憾。
如果隻是因為被戳中心事就這樣破防,那麼月影光希絕對不值得與他合作。
“不然呢?”
“不得不說,你動搖我的方式確實很新奇。”
“但如果想借此達成你的目的,那還是免開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