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伏小做低的女孩子跟剛剛那個施施然取針救人的女村醫截然不同,仿佛發現了崔時珍的另一麵,陸思行覺得很有趣。
“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的,我是一名軍人,動了你,不負責任就是在對你耍流氓,我的天職和我的部隊也不允許我這樣做。”陸思行說的鐵骨錚錚。
崔時珍怔怔的看著陸思行,被陸思行這一番話打亂了心緒,心裡沒由來的一慌。
說到底,崔時珍還是一名傳統女性,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再假裝不在乎,內心還是很介意的,她都打算好了,一輩子不出嫁,做一輩子的小村醫,治病救人。
沒想到,又碰到陸思行了,他告訴自己他是未婚,還願意對自己負責。
眼看崔時珍又沉默不語,陸思行把自己的家庭情況都跟崔時珍說了一遍,在部隊裡彙報工作也沒有這麼認真過,陸思行拿出十二分精神嚴陣以待。
“你先考慮一番,也可以跟你的家人商量一下,我這幾天都在小溪村,你考慮好了隨時可以和我說。”陸思行跟崔時珍說完後就出去了。
陸思行是想負責任,但人家姑娘要是不願意,他還能強逼人家不成?
崔時珍此時大腦一片混亂,使勁搖了搖頭,她決定先不想這件事了,在藥房裡拿到自己需要的藥,出門朝村頭方家走去。
方家,方老太太躺在床上呻吟,昨天崔時珍踢到她的膝蓋了,把她腿疼的毛病又引發了。
此時的方家隻有方老太太一個人,方國富和方大寶都在崔家,方家的當家女人馬大腳回馬家村幫娘家秋收了。
崔時珍摸到廚房,片刻後就從方家出來了,神不知鬼不覺。
下午的時候,劉武就醒了。
“老劉,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陸靖上前扶著劉武問道。
“咳咳,好多了,我這是怎麼了?”鬼門關走一遭,劉武覺得自己此時有氣無力的。
“醫生說你是中毒了。”陸靖告訴劉武。
“中毒?我沒亂吃什麼啊?”劉武被嚇得不輕,中毒可不是一件小事,難怪他覺得自己此時身體很不得勁。
“劉叔,你是不是吃枲耳了?也就是蒼耳。”陸思行問道。
“對,我有頭疼的毛病,之前找到了這個土方法,吃枲耳後頭就不疼了。”劉武誠實的點點頭。
眾人一聽,不禁佩服崔時珍的醫術,這個小姑娘看著年紀輕輕,沒想到醫術這麼厲害。
“怎麼了?我中毒跟吃枲耳有關係嗎?”劉武納悶了,他吃枲耳都好幾年了,以前都沒事的。
“醫生說枲耳的葉子沒毒,但莖葉和果實是有毒的,吃多了就會中毒。”陸思行解釋。
劉武聞言臉色巨變,他這次買的枲耳中確實摻雜了很多莖葉和果實,他想著都是枲耳身上的,一起吃得了。
原來,枲耳的莖葉和果實是有毒的。
劉武見到崔時珍時,連連道謝。
“您客氣了,治病救人是我應該做的。”崔時珍淡淡的回答,她安靜時不說話,給人一種溫良賢淑的感覺,同時,讓人覺得她少年老成,醫術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