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保證這些人不說,所以最好是自己主動報告。
“殿下,人已帶到您的寢宮,隻是中間出了點兒事故,那葉赫銘恩……”
張寶東把情況講了一遍,聽了這話朱景洪目光掃向了葉赫銘恩,這廝與之視線相對立馬低下了頭。
王爺知道了,我要不要去認錯?這也沒太大事,應該不用小題大做?何況這麼多人,眼下也不太合適……
當局者迷,此刻葉赫銘恩心中慌亂,導致難以做出正確的判斷。
又是一刻之後,朱景洪以不勝酒力為由,當先向眾人告辭離去。
這麼冷的天,在場眾人其實都不想多留,有的想去抱女人有的想回家。
所以在朱景洪離開後,眾人也都陸續散去,最後離開的是李炯李暉二人。
且說朱景洪回了寢宮,他先去是去方便了一下,出來整?人酒就醒了一半。
邁步走進臥室,一進屋內果然見到一名女子,正低頭坐在床邊等候。
金佑顏也是過來人了,但此刻她仍是緊張萬分,甚至比新婚那一晚還緊張。
看著進入房內的朱景洪,她甚至不知是該站還是該坐。
但最終,金佑顏還是站起身來,向靠近的朱景洪下拜行禮。
“臣婦拜見殿下!”
這女人是真不錯……朱景洪心中暗讚。
當日在金州時,他就對此女深感興趣,礙於國際關係按住了心思。
朱景洪主動上前,將金佑顏扶了起來,說道:“世子妃免禮!”
“謝殿下!”金佑顏站直了身,神色略帶苦楚看向朱景洪。
拉著金佑顏坐到椅子上,朱景洪問道:“金州一彆已逾兩月,不知夫人近來可好?”
金佑顏把臉朝向一邊,答道:“兵荒馬亂,妾如水中浮萍!”
她這淒楚的模樣,更讓朱景洪生出憐愛之心,於是拉動椅子坐到了金佑顏身邊。
一手握住眼前女子的手,朱景洪一手攬住其纖腰,安撫道:“如今我已平定亂局,夫人可以安心了!”
把頭轉了回來,金佑顏答道:“多謝殿下關愛,妾感激不儘!”
再度靠近了金佑顏,朱景洪直接雙手摟住了她,說道:“你我何必如此客氣!”
金佑顏本能想要躲開,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微微低頭答道:“妾蒲柳之姿,且為逆臣之妻,能得殿下厚愛……實為榮幸之至!”
朱景洪笑了笑,直接將金佑顏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自己懷裡。
終於要到那一步了……金佑顏心中暗道。
嗅著金佑顏頸間香氣,朱景洪徐徐說道:“這些事情何足道哉,隻是吾有一事,想與夫人商量!”
“還請殿下吩咐!”金佑顏越發嬌怯。
用手捏住金佑顏的下巴,朱景洪一本正經問道:“不知夫人……今宵可願與我同席共枕否!”
這種事情你做就做了,居然還要問我……金佑顏心中羞惱不已。
但見她再度彆過頭去,聲如蟻蚋道:“妾願意侍奉殿下!”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坦然接受,至少比亂兵強暴要好……這是金佑顏的想法。
將手伸到不該出現的地方,朱景洪輕聲道:“夫人……春宵苦短,你我該歇息了!”
隨即便聽“啊”的一聲,金佑顏被其橫抱起來,二人隨即滾上了床去,緊接著便是“嗯啊”之聲響起。
燭光搖曳,床鋪振蕩,愛意綿綿,時間飛馳……
第二天一早,朱景洪徐徐醒轉過來,此刻的他隻覺得神清氣爽。
金佑顏窩在他懷裡,此時發絲淩亂略顯輕浮,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又將其把玩了一陣,引得此女嬌嗔之時,朱景洪才笑著當先起身。
金佑顏確實累得不行,所以此時仍癱軟在床上,沒有起來伺候朱景洪更衣。
在侍女伺候下,朱景洪穿好了衣服,走出了睡覺的寢室。
才一出門,餘海就湊了過來,稟告道:“王爺……銘恩前來請罪,已在宮門外跪了半個時辰!”
“哦?我還說派人去請他,他還算懂事自己來了!”朱景洪冷笑。
他當然不是想為金佑顏出氣,而是因葉赫部過於放肆而發怒,不懲處這些人往後會越發猖狂。
根據張寶東的稟告,葉赫銘恩是趁夜色翻進禁宮,其行事手段可謂是毫無底線,為達目的簡直不擇手段。
“走……去看看他!”
朱景洪來到宮門處,就看見葉赫銘恩跪在台階下,身上已落了厚厚的雪花。
見是朱景洪到來,葉赫銘恩陡然驚醒,而後朝著朱景洪參拜磕頭。
“臣葉赫銘恩,前來請罪!”
朱景洪也沒說話,就這樣看著台階下的葉赫銘恩,這時有宦官擺了椅子在他身後。
隨後又有茶幾被抬來,糕點果盤茶水一應俱全。
理了理衣袖,朱景洪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後,方開口說道:“葉赫銘恩……”
“臣在!”
“你領兵協助朝廷平叛,本王非常高興!”
“但你狂妄自大,飛揚跋扈……本王很不喜歡!”
聽到這話,葉赫銘恩連忙為自己辯解:“臣是喝多了酒,一時糊塗所以……”
朱景洪聲音陡然提高,嗬斥道:“占董鄂部軍糧,與海西部起衝突,搶輝發部戰果……這些難道都是你喝多了*?”
“若不我壓著,你早就被他們合力絞殺,如今屍體都被野狗吃了!”
“你是不是以為,全天下隻有你最厲害?是不是以為沒人製得了你?”
“臣不敢!”葉赫銘恩再度磕頭,這一次他血都磕出來了。
“我已經很久不殺人,彆把你的腦袋,往我刀口上撞!”
“臣萬死不敢!”葉和銘恩再一次磕頭。
看著葉赫銘恩張黃模樣,朱景洪心中毫無憐憫,語氣森寒再度警告:“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若再有逾矩之舉,我定將你宰了!”
朱景洪說話就是如此直白,也確實是有極大的震懾力,令葉赫銘恩心中極為忐忑。
正當葉赫銘恩在心裡告誡自己,隻聽朱景洪嗬斥道:“自己滾出去,領三十軍棍!”
“是……臣這就去!”
葉赫銘恩可以清晰感受到,朱景洪確實對自己起了殺意,所以這一刻他是萬分忐忑。
想起這段時間來,自己確實太過於放肆,葉赫銘恩也不免後怕起來。
想想昨晚若朱景洪親自到場,親手劈了他都極有可能。
在向朱景洪叩頭後,葉赫銘恩飛快離開了,領軍棍對他來說是好事,說明以往的過錯都一筆勾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