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園子裡轉了半個時辰,朱景洪二人便回了同心殿。
在這裡,朱景洪跟兒子玩耍了一陣,然後就到了晚飯時間。
一年之後才回京來,晚飯當然是在寶釵這裡吃,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事。
而在吃過飯後,朱景洪便命人將朱慕楨抱走,他自己則是主動走進了裡間臥室。
這一情況,反倒看得寶釵臉紅,雖然她也期盼著這件事。
“寶釵,趕緊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飯廳內還有侍女在忙碌,朱景洪這樣大聲呼喊,隻讓寶釵覺得難為情。
可她畢竟做了幾年王妃,臉皮跟朱景洪一樣厚得離譜,便旁若無人般進了臥房去。
事實上,臥房裡也有幾名侍女,她們專門負責伺候洗漱更衣之事,此刻正圍著朱景洪在忙碌。
寶釵坐到梳妝鏡前,便有侍女來給她卸妝梳洗,她隻需坐著什麼都不必管。
幾分鐘後,朱景洪這邊就忙活完了,她便直接躺到了床上去,借助燭火看著寶釵豐腴的身姿。
不得不說,這是極品,朱景洪最愛。
又是幾分鐘後,寶釵這邊也梳洗完畢,幾名侍女主動退出了臥房。
“王妃,快快過來……我有寶物相贈!”
如果是剛成婚時,寶釵會問是何寶物,但如今她對這些葷話已經了然。
“看你這急色樣子,彆跟我說……你出去這一年,都沒找人消遣過!”
“旁人那比得上王妃,這一年來辛苦了王妃,今晚我自當好生伺候著你!”
聽到這話,寶釵順勢坐到榻邊,一邊理著秀發一邊說道:“伺候我……你等會兒不亂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下一刻,朱景洪撲了上來,笑著說道:“那可由不得我了!”
寶釵被朱景洪抱住腰,一個翻身便將她拖上了上床。
“哎呀……鞋還沒脫……”
“這是新來的料子,你彆扯壞了……”
臥房之內,乾柴烈火、水乳交融,鸞顛鳳倒……
一夜春宵,美不勝收,凡人之筆,實難寫就。
第二天一早,寶釵當先便起了身,隻因府裡有人來稟事。
襄王府家大業大,她手裡的事情繁瑣無比,這聽彙報半個多時辰都沒結束。
待朱景洪起身,吃過了早飯時候,寶釵說完趕了過來。
“什麼事這麼忙?”
“都是些瑣事,庫房還有田莊的事,一件一件稟來處置,我都聽得頭疼!”
“府裡還缺銀子嗎?”
“最近好了許多,那個柳湘才送了七八萬兩銀子回來,朝鮮兩個月前也送了兩萬兩,還有父皇母後的賞賜……”
一說起這些事,寶釵就能滔滔不絕,而朱景洪則是點頭回應。
顯然後者對這些事,確實沒有太放在心上。
待寶釵說完,朱景洪抬頭說道:“王妃辛苦了!”
事情雖然不重要,但也要信得過的人去做,所以朱景洪要肯定寶釵的功勞。
“辛苦不敢當,隻要王爺不尋我錯處就好了!”
“豈敢豈敢!”朱景洪笑著答道。
夫妻二人繼續用膳,他倆都不是太矯情的人,所以廳內伺候的侍女們都很輕鬆。
“有件事……我覺得你該親自去處理好!”
喝了一口稀粥,朱景洪抬頭問道:“何事?”
放下筷子,寶釵鄭重道:“迎春!”
朱景洪一時愣住,隨後跟著放下筷子。
本來他吃得很香,現在卻覺得不是滋味兒。
“她小產之後鬱鬱不歡,幾次差點兒尋了短見!”
“說句不好聽的話,此事……皆是因你而起!”
說後麵這句話時,寶釵措辭格外謹慎。
歸根結底,這是個男權社會,她這地位尊貴的王妃,觸及到夫君真正之過失,也必須要小心再小心,而不是仗著感情隨意點出。
唯有如此,她才能保自身周全,才能行深致遠。
“你暫時給不了名分,也該去看看人家!”
其實寶釵知道,朱景洪未必願意去見迎春。
他與迎春那件事,本身屬於意外事件,本身就不該產生才是。
如今與東宮切割,賈家的人和事就不該沾,不見迎春才是合理選擇。
可是,寶釵還是提出了建議,隻為了讓朱景洪更像個人。
寶釵做好了被回絕的準備,可結果卻讓她很意外。
“晚上我去一趟吧,這樣動靜小一些!”朱景洪答道。
“也好!”寶釵點了點頭。
這件事議定後,朱景洪起身說道:“太上皇病逝,我未能在靈前儘孝,如今回京……我總得做點兒什麼!”
“你打算怎麼辦?”寶釵目光隨著朱景洪移動。
“給太上皇守陵,你說如何?”
“這……”
“就這麼辦吧!”朱景洪直接下了決定。
與其讓彆人挑事,然後讓皇帝對他打壓,還不如主動退一步,遠離京城這是非之地。
朱景洪答道:“你打算去多久,怎麼也得三個月!”
寶釵點了點頭,三個月的時間不算多,隻要朱景洪在京她就能接受。
“乾脆我們也一起去吧!”
“不必……你們去了,成什麼樣子!”朱景洪直接拒絕。
“行了,你慢慢吃……我出去轉轉!”
言罷,朱景洪背著手走了出去,急得寶釵提醒道:“你吃好了沒?”
“好了!”
外麵傳來朱景洪的聲音,顯示出他已經走遠了。
手持湯匙,攪動著碗裡的白粥,寶釵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出去轉轉,怕不是找彆人去了!”
其實還真就被她猜對了,半個時辰後朱景洪去了甄琴處,在這裡他能得到超出正常範圍的服侍。
一天時間,朱景洪都在自己後宮裡轉,真可謂是把“雨露均沾”落到了實處。
入夜,清寧閣。
這裡是一座道觀,位於襄王府以西,相隔距離不到五十米。
此時院中閣樓上,迎春穿著睡衣待坐在窗前,看著夜色中襄王府的方向。
為防止她輕生,窗戶口被開得很小,連伸個腦袋出去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