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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息怒,十三弟就這麼個性子……”
朱鹹銘一拍桌子,瞪眼道:“怎麼,我還得忍著他?”
就這架勢,朱景淵也嚇得腿軟,但還是壯著膽子勸道:“等十三弟回來,您好好罵他兩句,也比現在生悶氣強!”
“罵他?老子要打死他……”
平日朱鹹銘都淡定從容,唯獨朱景洪能讓他喜怒形於色,失去了皇帝應有的城府氣度。
“行了,彆跟我再提他,沒什麼事兒你也忙去吧!”
見老爹下了逐客令,朱景淵也不再多說,行禮後勾著腰退了出去。
修大典是個複雜的工程,為此專門成立的集賢館,也是朱景淵培植勢力的根據地。
五年多的時間,集賢館進了不少新人,同時外放了許多官員。
他們有的守牧一地,有的被召入部院,讓朱景淵的勢力遍布朝野,如此方能跟擁有廣泛“民意”支持的太子抗衡。
說抗衡其實也不太對,現在單以朱景淵的實力,連朱景源兩三成都不到。
之所以朱景淵能抗衡太子,主要是他身後站著皇帝。
朱景淵出宮後去了集賢館,他大多時間都待在這裡,與一乾清流官員討論學問。
大概到了中午,朱景淵才道彆眾人,乘轎返回了王府。
進了內宅,朱景淵正要去書房,卻被王妃陳氏給叫住。
“我可聽說,老十三在應天挨了板子……”
“前些日子,王清趕赴金陵,這事兒你不就知道了?”朱景源反問。
隻見陳芷拿著小剪刀,修去盆景多餘的枝葉後,又說道:“我還聽說,老十三受刑之時,還當眾說自己受了委屈!”
“嗯!”
見丈夫反應平淡,陳芷這才轉過身來,提醒道:“這事兒得讓老爺子知道!”
“哼哼,你何以見得,老爺子就不知道!”
“老爺子知道?”
朱景淵沒回答,而是反問:“你如何得知此事?”
陳芷答道:“今日張乾家的來問安,我聽她說的!”
張乾是錦衣衛指揮僉事,對這些應天發生的事自然清楚,這個時候他老婆過來請安,不得不說是刻意為之。
見朱景淵愣神,陳芷又開口:“誒誒……老十三如此忤逆,老爺子沒話說?”
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接過婢女遞來的茶水,朱景淵說道:“老爺子說,等老十三回來要打死他!”
“打死他?那肯定又屁事沒有了!”陳芷語氣帶有失望。
誰知朱景淵皺眉道:“老十三還是那個老十三,隻怕太子已不是原來的太子!”
金陵之事是朱景洪在折騰,這已經不算秘密,此前朱景淵還懷疑,這位小老弟是不是有想法。
朱景洪又是威脅欽差,又當眾內涵皇帝皇帝不公,讓朱景淵打消了懷疑。
複盤金陵此前發生的事,也可看出朱景洪手段簡單粗暴,並不像太有頭腦的樣子。
朱景淵喃喃道:“十三弟這麼個老實人,老把人推到前麵折騰,自己躲在背後撈好處……他也是夠狠的!”
“老十三老實人?不過是個渾人罷了!”陳芷沒好氣道。
朱景淵歎氣道:“不管老十三是什麼樣的人,太子可是露出獠牙了!”
接下來的話不可入旁人之耳,陳芷揮退了院內眾人,而後來到朱景淵身邊。
“我說……若太子真是轉性了,你能鬥得過?”
大明朝六十年內,經曆過兩次靖難清君側,朝野上下格外擁護正統,讓朱景源擁有最廣泛的支持。
陳芷懷疑丈夫鬥不過也很正常。
看向一旁,朱景淵說道:“已經走上這條路,你覺得我還有退路?”
陳芷凝神道:“四哥是個厚道人,若適時收手……”
朱景淵當即反駁:“厚道人?伱看他現在做這些事,還是厚道人?他以前都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