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被阻,朱景洪一行隻得停下,帶來的煙塵讓行路百姓匆忙閃避。
“什麼人?”
這種情況,朱景洪肯定不會出麵,而是向陸育新使了個眼色。
後者打馬上前,從懷裡掏出了個腰牌,上麵寫著“金陵千戶所”五個字。
這是錦衣衛的腰牌,在任何地方都吃得開。
仔細看了這令牌,當值百戶仔細打量了朱景洪一行,發現眾人儘皆氣度不凡,於是便揮手讓手下人退開。
“駕……”
朱景洪一聲吆喝,眾人便跟隨者打馬離去,又在原地留下了大片煙塵。
這半個多月修養,他的傷已經痊愈,騎馬根本不在話下。
等他們離開後,在守門士兵的引導下,進出城的百姓恢複了秩序。
出了太平門,就屬於外城區域,生活的大多是普通百姓,顯得更有生活氣息一些。
朱景洪沒有多做停留,以相同的方式出了外城們,而後一路繼續往北趕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長江邊上,岸邊全是開墾的良田,稻苗在當下已經長了穗,看來今年必定會豐收。
“喔豁……”
打馬前行,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涼風,朱景洪忍不住呼喊起來。
大概跑出了四五裡,朱景洪終於拉住韁繩,領著一眾侍衛停在岸邊。
在眾人簇擁下,朱景洪望著遼闊江麵,感到廣闊天地大有作為,隻等著他去揮毫著墨。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這個時候,他念出了曹老板的著名詩句,隻因他的心情與古人有了共鳴。
當年曹操觀滄海時,也是心有囊括天下,掃平宇內之豪情壯誌。
“十三爺,這裡應是長江,不是海吧……”
有人開口提醒,立刻破壞了現場意境,於是朱景洪回過頭去,看向了身後一乾人。
“誰說的?”
不需要有回答,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掃向了一臉尷尬的侯璟。
“十三爺……我瞎說的,你看這河水這麼寬,說不定就是海呢!”侯璟連忙解釋。
見侯璟局促模樣,現場眾人都憋著笑。
“回去之後,到校場來找我!”
被破壞了心境,朱景洪自然心有不滿,不收拾侯璟往後誰還服他。
說完這句話,朱景洪打馬離開,一眾侍衛連忙跟上。
好友張臨忍不住吐槽:“我說你怎麼就管不住嘴,十三爺半個多月沒練了,回去了有你好受的!”
“開個玩笑嘛!”侯璟苦著一張臉。
本就是出來玩的,朱景洪沒有固定目標,自然是走到哪兒算哪兒,何處的景色好就去哪兒。
“育新……”
“十三爺有何吩咐!”
“你是本地人,附近可有好玩兒的地方?”
“這……十三爺,臣也不知道啊!”
“名勝古跡總有一些吧?”朱景洪又問道。
陸育新解釋道:“十三爺,臣自小練武,少有出來遊玩,故而一概不知!”
“算了,問伱也是白問!”
此刻,他們已經返回官道,兩側都是大麵積的良田。
看著不遠處忙碌的農戶,朱景洪翻身下馬,走下官道來到了田坎上。
用手摸了一把稻苗,看著並不飽滿的稻穗,朱景洪想到了“雜交水稻”。
雖然自己不專業,但大致理論還是知曉,或許可依此來提高糧食產量。
看著田間惶恐不安的農戶,朱景洪麵帶笑容道:“老丈,今年收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