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璟,我倒想起來是誰了!”
聽到這話,侯璟也笑了起來,答道:“便是此前在宜興,拿錢財官爵賄賂十三爺那位!”
朱景洪也笑了起來,本打算直接去軍營,此刻他又想找點兒樂子。
很快,甄琴的馬車被單獨牽走,讓被捆住的甄琦極為驚慌,偏偏他又什麼都做不了。
“父親遣我送二妹進京,如今行程還未過半,就出了這麼多簍子,返家之後豈不會被打死!”
想到這些,甄琦不免為自己擔心起來。
再說甄琴,此刻的她雖害怕到極點,但還是忍住沒有哭出聲來,生怕為此弱了氣勢。
馬車停下,甄琴蹲在原地,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你是何人?”
“我……我姑奶奶是當今太妃!”
這是甄琴最大的依仗,所以她又搬了出來。
“是嗎?那你倒是來頭不小!”
朱景洪語氣帶有調侃,然而甄琴卻沒聽出來,隻以為是鎮住了對方。
於是她又開口道:“我雖然來頭大,卻也不會仗勢欺人,今日之事方是誤會,你們趕緊把人放了!”
“伱們擅闖行宮,難道就沒有過錯?”
眼見對方願意理論,甄琴便知已將現場“鎮住”,於是生出底氣辯解道:“我們不過是靠近了些,怎麼叫做擅闖行宮,你可彆憑空汙人清白!”
朱景洪慢悠悠說道:“這話你說了不算,得交錦衣衛審了才知道!”
透過簾子的縫隙,甄琴看到了外邊兒的朱景洪,心情頓時就更差了,居然又是上次那個人。
於是她氣急敗壞:“你這人怎麼如此死腦筋,一點兒變通都不懂?”
坐到了椅子上,朱景洪道:“規矩就是規矩,怎麼能變通呢!”
“規矩?可有平民百姓進宮居住的規矩?不還是有人進去了!”
“誰?”
甄琴越發不滿道:“金陵應天的薛家!”
朱景洪笑道:“人家有十三爺的吩咐,你有嗎?”
“我雖沒有,但我能進皇宮,她們能嗎?”
或許是覺得,跟低級武官說太多有失身份,甄琴沒有展開敘說參選之事。
“這位將軍,這次都是誤會,隻要你放我們離開,往後我家必有重謝!”甄琴極為誠懇。
“如何重謝?”朱景洪笑著問道。
“你若要銀子,我家自會奉上,你若要官爵,我們也可幫襯!”
朱景洪擺了擺手,說道:“我不缺銀子也不缺官兒,上次說了你都忘了?”
他竟認出了我……想到這裡,甄琴有些臊得慌。
撩也撩了,惡趣味也滿足了,朱景洪便從椅子上起了身。
“好歹算是舊識,這次遇著我就罷了,往後切不可如此冒失,否則隻會給自己惹麻煩!”
說到這裡,朱景洪謂左右道:“傳我的話,把人放了!”
“是!”一旁的陸育新答道。
而甄琴的馬車,也被士兵牽了回去,朱景洪也回到了轎子。
“英缺失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