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末彩蛋,當下世界觀中的神都洛陽!】
為了奉承太子,江北官場的人絞儘腦汁,想了各種辦法來招待太子。
就連朱景洪,也受邀參加了其中幾場,在替朱景源擋酒的同時,也見識了上層權貴玩兒得多花。
雖然表麵說得雅致,實際上就是風花雪月之事,太子參與其中,在朱景洪看來著實不太好。
按道理說,高書言這廝應該勸誡,偏偏這次沒看他起作用。
這其實是朱景洪片麵了,隻因太子府眾人都認為,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可以正大光明結交外官。
雖說結交外官犯忌諱,可看到睿王到處施恩拉關係,太子府眾人又豈能不心急。
所以這次,有祭奠祖陵的客觀需求,外加地方官員盛情招待,太子府眾人半推半就,二者也就攪在一起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朱景洪時不時往軍營跑,跟龍禁衛上下打成一片,比拉幫結派的兩位兄長更犯忌諱。
在鳳陽逗留了足足六日,才在朱景源一聲令下啟程。
江北的官員,足足將他送出了百裡,才依依不舍的目送離去。
從鳳陽啟程往西北,五天之後他們到了徐州,又花了七天到了開封。
隊伍在開封休整了兩日,然後繼續往西趕去,又三天便到了虎牢關。
通過虎牢關後,就進了所謂的京畿重地,也就是神都順天府的地界。
…………
正統十年,八月二十八。
太子歸京的隊伍,距離神都洛陽,已隻有不到二十裡的路程,中午之前肯定能到。
或許是近鄉情怯,朱景源此刻分外不安,於是把朱景洪叫上了馬車。
“十三弟,你說這次我去金陵,差事辦得如何?”
馬車內,朱景源正襟危坐,再度問出了這句廢話。
“我說四哥,四爺……事情都到這兒了,您還擔心個啥?”
朱景洪分析道:“剿倭也剿了,也沒額外耗費錢糧,老頭兒他即使再嚴苛,隻怕也找不出話來說!”
“可中間,畢竟出了岔子,差點兒功虧一簣!”朱景源越發擔憂。
去了一趟金陵,在朱景洪的引導下,朱景源放飛了一段時間自我,眼下回京竟有些不適應。
“老頭兒這輩子就沒出岔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嘛!”
“話雖如此,可我這心總有些不寧!”朱景源愁容滿麵。
“你這……未免也大驚小怪了,沒事的!”
想不出更好的話來安慰,朱景洪也隻能如此說了。
很快隊伍來洛陽近郊,禮部和鴻臚寺的官員已迎候到此。
一番儀式之後,隊伍再度啟程北上,沒走多久洛陽城牆已出現。
剛才還勸太子安心的朱景洪,此刻不知怎的也心憂起來,這種心悸的感覺來得毫無征兆。
馬車內,英蓮第一個發現不對勁,於是詢問道:“十三爺,您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沒……沒事!”
說完這話,朱景洪又端起了茶杯,一口氣直接給喝光了。
英蓮隻得又給他滿上,心中卻是越發的納悶兒,隻因朱景洪已經喝了兩壺茶。
“好歹金陵這差事,我給辦得妥妥當當,即使無功至少也沒過錯,老頭兒應該不會找我麻煩!”
朱景洪暗暗勸自己,理智上他覺得自己所想沒錯,可心態上就是調整不過來。
很快車隊來到車門,這個時候薛家遣人來拜,先是表達了對朱景洪的感激,然後告知他要分道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