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英站在原地,朱景洪開口道:“程公公,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去拜見母後了!”
“十三爺,主上口諭!”程英一臉淡漠。
“啊?”
驚訝之餘,朱景洪隻得跪下,準備接受老頭子安排的命運。
“口諭……讓老十三給老子跪下!”
“欽此!”
“啊?”
朱景洪抬起頭來一臉驚訝,這算個什麼意思?
讓自己跪下?自己有什麼錯嗎?即使犯了錯也該明示,這算怎麼回事?
內心重拳出擊,但該跪還是得跪,朱景洪便順道不起來了。
事實上,這樣的情況前身多次遇到,本身也算不上稀奇事。
再說大殿之內,毫無意外朱景源也跪著,兄弟二人隻是跪的地方不同。
“小小倭寇,剿了這麼久,太子很有本事嘛!”
“兒臣有負父皇信重!”
自己才說了一句,太子就開始認錯了,竟不知替自身辯解,這讓朱鹹銘越發不滿。
“信重?朕何事信重過你?朕有說過嗎?”朱鹹銘冷笑。
“讓你去剿倭,折騰一兩個月,十倍優勢兵力,最終全線潰敗……”
“太子,你著實讓朕開了眼界!”
聽著老爹的冷嘲熱諷,朱景源惶恐難安卻也隻能受著,此刻連話都不敢說了。
這樣軟弱的廢物,朱鹹銘覺得多看一眼都難受,此刻連罵的心思都沒有了。
“算了,這麼多年你就沒成過事,還是回去歇著吧!”
說道這裡,朱鹹銘提高了聲音,說道:“來人,送太子回去!”
“兒臣……告退!”
暖閣內進了兩名小宦官,將地上的太子攙扶起來,而後將其送出了大殿。
“四哥,這麼快就出來了?”
跪著的朱景洪很是驚訝,但一想到太子都這麼快,他這事兒應該也沒啥。
“十三弟,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
朱景源麵露悲戚,極為落寞走下了台階。
再說大殿之內,程英低聲稟告道:“陛下,可要召見十三爺?”
翻看奏章的朱鹹銘眼都沒抬,隻是冷冷道:“就讓他跪著,誰都不許靠近!”
“是!”
於是朱景洪這一跪,直接就是一個時辰過去,他便是身體再好也感到難受。
“那個誰,過來……去跟皇後娘娘說,我在這兒要跪死了!”
被喊到的小太監哪敢報信,隻得低聲道:“十三爺,主上有嚴旨,您就彆為難奴才了!”
事實上,關於朱景洪被罰跪,身在坤寧宮的皇後已然知曉,但此刻她正在修剪花枝。
跟在皇後身邊,陳芷麵露擔憂:“娘,這都一個時辰了,十三弟還沒用午膳呢,可彆把他身子跪垮了!”
“要不……您去跟父皇求個情?”
聽到這話,楊清音渾不在意,徐徐說道:“這個小混賬,做事沒個分寸,也是該好好罰一罰,讓他長長記性!”
轉過身來,接過陳芷遞來的茶杯,楊清音接著說道:“何況以老十三的身子,再跪一個時辰也無礙!”
“話雖如此,可是……”
“行了,不必再多說了!”
見皇後主意已定,自己該說的也說了,陳芷便不再多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