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元春如往常一般進了皇宮。
她的打算也正常,太子仁弱到這個地步,居然要親弟弟來安自己的心,這樣的事確實要遮掩一番。
否則被皇帝知道了,差事還沒乾就會被判了無能,雖然太子本身也就是那麼個樣。
進了皇宮,元春一路往坤寧宮趕去,她已有五天沒進宮了。
倒不是她不願去,而是因為皇後成日裡事多,所以沒有嚴格要求他們晨昏定省。
巧的是,今日陳芷也進了宮裡,此刻領著一幫高級命婦,在坤寧宮和皇後說話。
“母後,這東西可難得,兒媳德行淺薄,可沒這個福氣消受……”
“在這世上,也就隻有母後您才配供奉!”
房間中央的小方桌上,擺著一尊黃石雕刻的佛像,高約五寸左右。
正如陳芷所說,這玩意兒可不是一般難得,隻因這佛像是田黃石雕刻出來的。
田黃石本就難得,兩三寸的都比較稀少,五寸自是格外難得。
“皇後娘娘,這東西著實難得,尤其雕工也是一等一的好,王妃可真是費心了……”
“是啊,若非有純孝之心,也尋不來這樣的物件……”
眾人既在誇佛像,更主要是誇陳芷,比較奉承話又不要錢,哄得皇後和王妃高興可就賺了。
本就是禮佛之人,收到這樣難得的佛像,楊清音自然是高興無比。
“老六媳婦,這東西花了不少錢吧,你王府可周轉得開?”
對於睿王府的經濟情況,楊清音自然有所了解,她可不願親兒子摟錢貪墨。
“娘……這東西雖貴重,但也沒花多少錢,石頭是王爺淘換來,主要是找雕工費了不少心思!”
陳芷說得輕飄飄的,楊清音卻是一個字都不信。
畢竟是自己兒媳婦,在一眾命婦麵前還得給她留麵子,所以楊清音並未多說什麼。
“既是你一番心意,那就收起來吧!”
陳芷笑著答道:“如此……也是這尊佛像的福氣!”
大廳內一團和氣之時,有宮女來稟告說太子側妃來了。
在場都是高級命婦,對皇家的情況多有了解,便知道來的人是元春。
進了大廳,見這麼多人都在,元春頓時犯起了難。
這麼多人在場,一會兒她說起正事,若陳芷揪著往下問,事情可就不好收場。
“兒臣叩見母後!”
“嗯……免禮!”皇後應了一聲。
待元春起身,陳芷便迎上前來,說道:“許久沒見姐姐,一向可好?”
這話那是在套近乎,單純就是點出元春沒來請安,說給在場其他人聽的。
麵對這樣的場景,現場一眾命婦們都很尷尬,她們最不喜歡參與皇家撕逼,一個不慎就可能得罪人。
元春隻當沒聽懂,說道:“多謝掛念,近來都好!”
“這就好啊,四哥身子骨弱,姐姐周全照應,自己可得多加保重!”
這兩人說起話來刁鑽,在場眾人都很尷尬,想要離開卻又不好開口。
眼看這妯娌倆要掐起來,楊清音也知家醜不可外揚,便吩咐道:“你們都回去吧,我這裡待不住這麼多人!”
“是……臣等告退!”
一眾命婦如逢大赦,行禮之後紛紛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