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使臣有物傷其類的,但多數卻是幸災樂禍,暗罵紮薩克人自己找死。
大明一根手指頭,比你紮薩克的腰杆還粗,被收拾是遲早的事情。
隻是所有人都沒想到,朱景洪會直接出手,更沒想到他出手這麼重。
有了今天這件事,他朱景洪在國際上都出名了。
“紮薩克人的病,我三兩下給治好了,得這病的人世上可少,諸位可不要跟他們學!”
“我大明禮儀之邦,治病救人理所應當,誰有病……我們就治誰救誰,而且一定能治好這些疑難雜症!”
現場很安靜,朱景洪操著大嗓門的這番話,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話裡警告意味很濃,可以替換成不服就得挨打,而且大明一定會打贏。
在場眾人心皆戚然,唯岡本英遠心情舒暢,至少有人比他更丟臉了。
另一側準噶爾使團處,聽到這話的巴特爾麵露凶光,想要起身被卻被那日鬆給拉住。
“你想乾什麼?”看著這衝動的侄子,那日鬆低聲嗬斥。
“我……”
沒等巴特爾開口,那日鬆接著嗬斥:“你如果活夠了,如果想給族人帶來災禍,那伱現在就起來!”
禦階上哀嚎聲還在繼續,朱景洪卻邁步走下了台階。
準噶爾人的反應,從始至終都在他的關注中,眼下不點一下這些人,他會覺得心裡不舒服。
沒辦法,有大明的實力做後盾,有嫡皇子的身份做掩護,在這裡他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在眾人矚目之下,朱景洪停在了準噶爾使團桌前,身後跟著陸育新和張臨二人。
張臨二人穿著站班侍衛製式甲胄,全身在燭光照耀下金光閃閃,看起來格外英武不凡。
“見過十三爺!”那日鬆起身抱拳行禮。
沒理會他的回話,朱景洪徐徐說道:“剛才你們話不少嘛……據我所知,話多了也是一種病!”
僅這一句,現場眾人就明白了他的意圖,於是紛紛起了看熱鬨的心思。
而藏地諸土司,土謝圖汗國使者,以及那木多倫兩個部盟諸萬戶使者,此刻都期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隻因他們跟準噶爾相鄰,長年受了對方欺負,眼下看其吃癟豈能不高興。
“十三爺,大明的酒好,我們這些化外之人,未曾見過此等美酒,感念皇帝陛下之恩德,故而多喝了幾杯!”
“喝酒誤事,神思不清,所以才多說了幾句胡話,實在是該死……該死!”
那日鬆沒給自己辯解,在轉移矛盾承認錯誤的同時,還把大明和皇帝誇了一遍。
這樣的認錯態度,如果跟對紮薩克人一樣處理,就顯得大明過於不近人情。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朱景洪目光掃向了巴特爾,後者目光帶有不善之色,即使此刻也未加收斂。
“我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就知道巴特爾要出事,那日鬆本想要開解幾句,誰知朱景洪卻笑著說道:“小夥子年輕氣盛嘛!”
巴特爾梗著脖子,冷冷說道:“比不得十三爺威風!”
“畜生……”
嗬斥了巴特爾,那日鬆接著罵道:“都說了喝酒誤事,誰讓你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活膩了!”
“準噶爾又不是明國從屬,我們何必……”
沒等巴特爾把話說完,他臉上就狠狠挨了幾巴掌,那日鬆使出了全力。
朱景洪冷冷說道:“這小子嘴挺硬,你這樣打是用死勁兒,治不好這毛病……”
“我大明的功夫講究化勁兒,四兩撥千斤……正好克他這毛病!”
說完這話,朱景洪招了招手,立馬就有幾名侍衛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