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朱景洪百無聊賴等消息時,卻見一副千戶飛奔而來,神色間滿是焦急之色。
沒等對方開口,朱景洪便大致能猜到,肯定是有壞消息傳來。
“怎麼了?”裘良語氣中帶有質問,顯然他也猜到情況不妙。
“大人,北城的柳樹三巷的逆犯,竟在家裡挖了密道,逃到外圍打傷軍士跑了!”
“如今錦衣衛跟咱們的人正在搜捕,在逆犯住處查到了大量書信,可知此人是一位香主!”
此前已查到兩位香主,眼下這人顯然不在預料中,否則抓捕定會加強戒備。
“人犯已經逃掉了?”裘良沉聲問道。
來稟告的副千戶答道:“錦衣衛的人在追,暫無消息傳來!”
瞧了眼主位上的朱景洪,見其並無發火的跡象,裘良安心了許多。
“你們是吃乾飯的?趕緊搜捕去,跑了人犯我饒不了呢!”
裘良這富家翁發起怒來,此刻也是威懾力十足,讓這副千戶戰戰兢兢不敢多說。
“是!”
“十三爺,手下人辦事不力,臣會嚴加懲處!”
此時主動認錯追究,自然比朱景洪問起要好,裘良可謂深諳為官之道。
“不急,不是在追捕嗎,此人還不一定能逃得掉!”
然而聽了這話,裘良反倒緊張起來。
因為這話意味著,一會兒如果人跑了,朱景洪還是可能追究此事。
裘良忐忑之時,朱景洪已經拿起案上的折簷氈帽,戴到頭上後從椅子上起身,而後往大堂中央走了去。
他這一動,可讓旁人不淡定了,比如裘良便勾著腰跟了過來。
而在大堂之外,在此靜候的還有兩位都指揮僉事,以及幾名指揮使和指揮同知。
這些人,都是京裡的實權武官,走到哪兒都是焦點般的人物,而此刻卻如綠葉一般陪襯在側。
今日朱景洪穿著鬥牛服,手腕上束著護腕,如此穿搭顯得格外乾練。
待他走出大堂,此刻太陽已經高升,陽光撒在人身上,隻讓人覺得暖洋洋的。
站在大堂外的台階上,朱景洪目光掃過下麵眾人,徐徐說道:“今日寧壽宮賜宴,我爹還等著我帶回捷報,今日若有人走脫了……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都彆在這兒等著了,下去督促好各自部下,傾力配合錦衣衛抓捕!”
說完這話,朱景洪看向裘良,問道:“裘都知,你說是吧?”
詢問裘良,是出於對他的尊重,畢竟人家才是此地主官,分配任務是人家的事。
麵子是相互給的,隻聽裘良答道:“十三爺所言有理!”
“伱們也都各自回去吧,督促部下嚴加戒備,以防反賊狗急跳牆,提前鬨出事端來!”
“是!”
眾人答話之後便離開了,他們分彆負責京城不同區域治安,這個時候返回指揮崗是應該的。
抓捕行動已然開始,便不存在打草驚蛇的說法,所以兵馬司各部都可以動了。
“十三爺,若是有人逃走,聖上那邊……隻怕……”
聽到裘良這話,朱景洪拍了拍他肩膀,而後笑著說道:“裘都知,你是我爹的愛將,還擔心這個?”
“十三爺,聖上欽命之任,臣若不能辦好,哪有臉稱陛下愛將!”
朱景洪笑容更甚:“你能這麼想,便不辜負聖上之隆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