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府,書房之內。
經過兩天時間打聽,水溶總算弄明白了,太子和睿王為何要尋找馬。
“為了拉攏十三爺,這二位可真是煞費苦心!”
聽到丈夫的話,趙氏便接話道:“我在居於深宅,也聽說了十三爺不少事,樣樣說出來都了不得!”
“這二位要拉攏他,也不算稀奇之事!”
說完這話,趙氏看向水溶問道:“這都第三天了,你可想好了應對之策?”
連續三天時間,東宮和睿王府都沒找上門,對水溶來說是格外的幸運。
然而這種事情,哪有什麼萬全之策,到現在水溶都還沒個主張。
最要命的是,他麵臨的難題連找人幫忙都不行,因為不會有人願意摻和這種事。
“依我的意思,乾脆還是把馬殺了,或者直接放跑也行,隻要馬沒了……他們就爭不起來了!”
聽到這話,水溶搖了搖頭:“這二位都不是傻子,一樣東西我們許兩家,本就已經得罪了他們,若再把馬給弄沒了,隻怕……”
趙氏所說的辦法,嚴格來說也不算錯,因為根本就沒有萬全之策。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道理說起來容易,深處局中才知艱難。
其實真要說辦法,在水溶回府得知內情的當天,他如果親自到東宮講明情況,依太子隨和的脾氣,這件事說不定也就算了。
當然了,現在說這些都是馬後炮,眼下水溶麵臨的還是死局。
“我說你也彆鑽牛角尖了,乾脆就把東西給太子爺算了,畢竟你才是一家之主……到時我自去睿王府請罪!”
正因為是一家之主,水溶做決定才艱難,趙氏反而沒考慮那麼多。
就在這時,隻聽屋外有人稟告:“王爺……睿王府來人了!”
一聽這話,水溶的心頓時懸了起來,憂慮到竟忘了回複如何處置。
“伱就說……就說……我病了!”
外麵的親隨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應聲離開。
“裝病?裝病人家也要馬,終究還是得拿出辦法來!”趙氏無奈說道。
“能躲一陣是一陣吧……實在要是不行,我乾脆真生病算了,最好是病得不省人事!”
眼下寒冬臘月,要想生病實在是簡單,隻需要著涼就行了。
病得不省人事便可逃避問題,馬兒歸屬就看東宮與睿王府鬥。
這辦法也算不上多好,但總算不是乾等著的辦法。
且說北靜王府會客大廳內,睿王府管事應俅正在喝茶,心中卻盤算著該如何把馬匹帶回去。
對這件事,朱景淵原本也沒那麼急,可當聽說東宮曾派人接觸水溶,這下他可就坐不住了。
一盞茶喝完,正當應俅不耐煩時,北靜王府管事便出現在廳內。
“應兄,我們王爺病了,今日隻怕難以見客!”
“病了?我來了就病了,你們王爺可病得正是時候!”
應俅的這句話,對水溶可沒有半分尊重,聽得在場北靜王府眾人很不舒服。
放下茶杯,應俅起身說道:“告訴你們王爺,答應六爺的事可彆忘了,更不要食言而肥!”
撂下這句話,應俅起身便往外走了去。
而他這般跋扈的舉動,也在幾分鐘後傳到了水溶夫婦耳中。
“看到了吧?這才是他們的真麵目,平日裡再客氣都是假的,彆說他們……連他們府上的奴才,就沒把你我放在眼裡!”
書案之後,水溶雖然憤怒無比,卻也感到格外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