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溶快扛不住,打算開口求饒之時,卻聽到了外麵傳來的稟告聲。
“啟稟王爺,太子爺來了,此刻已到了王府大門!”
朱景淵猜到了,今日之事太子會乾涉,卻沒想到他會親自過來。
瞥了一眼床上的水溶,朱景淵冷哼了一聲,竟無起身去迎接的動作。
趙氏本想去迎,可她又擔心床上的水溶,於是一狠心還是留了下來。
至於留在房內的幾名太醫,眼見事情鬨得如此之大,此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們不由得抱怨,為何今日如此背運,竟摻和進了這等大事中。
眾人心情各不相同,就這樣大概過了幾分鐘,外麵便傳來連串腳步聲,自然是朱景源帶著人來了。
下一刻,朱景源披著鬥篷走進了屋內,第一眼就看到了眼中釘朱景淵。
“參見太子殿下!”
屋內眾人齊齊參拜,而朱景淵隻是站了起來,漫不經心向太子拱了拱手。
“見過太子!”
隻聽朱景源嗬斥道:“老六,你未免太無禮了,見孤竟敢不拜!”
或許是太過生氣的緣故,朱景源此刻竟嗬斥出聲,著實出乎眾人之預料。
但因用力過猛的緣故,朱景源說完便咳嗽起來,嚇得隨行太監連忙上前伺候。
趁此小插曲,朱景淵躲過了朱景源的質問,上前兩步極為關切問道:“四哥,伱沒事吧?”
“這裡有太醫,要不讓他們給你瞧瞧?”
朱景淵這話多有揶揄之意,聽得朱景源怒不可遏,偏偏此刻他又發作不得。
事實上,不需要朱景淵招呼,幾名太醫都主動上前侍奉,生怕太子出了什麼問題。
待朱景源恢複平靜後,方才冷眼看向了朱景淵。
“老六,你何故到北靜王府?”
“四哥,水溶這小子病了,我帶人替他診治,貌似與你無關吧?”
此刻,兄弟兩人都看對方極不順眼,都認為對方是想要截胡馬匹。
太子回懟道:“水溶病了,自有北靜王府人照料,用得著你橫加插手?”
太子言辭犀利,然而朱景淵並不接招,而是慢悠悠說道:“四哥,這是我跟水溶的事,貌似與你無關吧!”
這話回得很漂亮,完全規避了朱景源的質問,咬死了是兩個人之間的私事,朱景源確實沒理由插手。
“老六,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走到朱景淵麵前,朱景源接著說道:“水溶帶些好馬回來,你不就是想截胡?用得著使這些卑劣手段?”
他二人一直講個鬥而不破,可隨著朱景源的這句話,矛盾瞬間就被挑明白了。
被指責使卑劣手段,朱景淵忍不住回懟道:“我使卑劣手段?我截胡?四哥……你可彆惡人先告狀!”
這兩位爭吵起來,屋內眾人頓覺壓力山大,想要逃走卻又不敢妄動。
聽著朱景淵話裡有話,朱景源怒道:“你什麼意思?誰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上門威逼,想要強奪水溶馬匹!”
“我實話告訴你……水溶已答應把馬給我,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聽到這話,朱景淵不由失笑,隨即正色道:“老四……你威逼水溶搶奪馬匹,倒把罪名安在我頭上,可真是會顛倒黑白!”
“我也實話告訴你,水溶的馬匹……早在十幾天前,就已答應要送給我!”
“你胡說八道……”朱景源當然不會信。
“不信?不信你問問她……”
言罷,朱景淵看向了趙氏,後者此刻如坐針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