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可能是注定是要走散的,可是現在他是在挽回我嗎?
我托著下巴,他的話一直圍繞在我耳邊,在我們漸行漸遠後的第五年。
提姆有一瞬間覺得安斯離他很遠,又想怎麼可能,最近他和蝙蝠俠一直追查東區並購案,然而毫無破綻,或者說全是破綻。
看似隻是公司高層貪心不足,欺上瞞下造成的惡果,實則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偵探的直覺。
而且他需要和安斯好好談談,他不對勁。
我看見提姆明亮的藍眼睛望了我一眼,出於竹馬本馬的直覺,他有問題。
知不知道在知道他紅羅賓的身份後一切都該有一個了結。
“提姆,”麵對他真誠的道歉,我打斷了他,“提姆,你不用道歉,你沒錯。”
提姆安靜了下來,他用他漂亮的藍眼睛無聲自責。
我發現能夠在合作夥伴麵前巧舌如簧的嘴巴變得像被膠水粘住,一向穩定的情緒起起伏伏。
對上他,我永遠是那個沒有記憶孤僻寡言的小孩。
有什麼好道歉的,我說:“我理解你,畢竟我也很忙。”
我溫溫和和的說完就發現對麵的好友那閃閃發亮的藍眼睛黯淡了一瞬,他更自責了。
咖啡館裡寂靜無聲。
要我怎麼說,我的本意不是這個,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個反派。
藍色的眼睛裡是明明白白的固執,他執拗的盯著我,一開始我還能鎮定自若,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節節敗退。
當一個感情淡薄的人忘記一切重來,他是否繼續無情還是深陷一段或多段感情?
我是後者。
我幾乎是惱羞成怒的開口,“看什麼看,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安斯,你終於理我了,”提姆衝我眨眨眼,黯淡的藍眼睛又重新煥發光彩。
“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玩過了,那些美好的記憶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相處了,”似是感歎其實也是真話。
義警生活給提姆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麵對普通身份的好朋友除了隱瞞還是隱瞞,愧疚日複一日的累積,好友的失望也一日又一日的增加。
“我們可以在學校,在公司合作會見麵,”甚至是我的所有空閒時間,但你總是拒絕更從不主動。
我到底忍下了幾乎可以說是抱怨的話,很不得體,我還沒有決定原諒他。
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我已經做出了選擇,我討厭自己這不值錢的樣子,憑什麼他隨便哄哄我就能重新得到我的友誼,更可惡的是我默認他的行為。
……
最後我感覺自己像是逃難一樣狼狽的離開咖啡館,貼了防窺膜的車窗裡,我抵著額頭,眼神放空。
“少爺,夫人請你回莊園一趟,她有重要的事情交代,”像是一個影子的司機今天說了第一句話,是命令。
新司機總是用的不順手。
另一邊,提姆得到了安斯的約定,稱得上一個好消息。
他沒有忘記哥譚東區並購案的事,沒有到時間,提姆再一次壓下心中的愧疚。
哥譚埋葬了許多人,比如他的導師蝙蝠俠,又比如他的前輩二代羅賓,現在他也泥足深陷,不得解脫。
最開始他隻是想幫助失去羅賓的蝙蝠俠,並沒有成為羅賓的想法。
提姆想到過去,和安斯艾爾,和蝙蝠俠,再想現在的一切,他不後悔。
監控上傳來嫌疑人的影像,提姆放下不合時宜的思緒,下次吧,他們還有下次,嘴角略微浮現一點期冀的笑容。
但桌上隻留下兩杯沒有熱氣的咖啡。
像是他們現在的狀態,涼而未冷。
我越想越氣,氣我自己,一個大麻煩,後續牽扯進來的事多的要命。
單就我姑媽來說,就不是偶爾發瘋能夠解決的了,她一直討厭韋恩,麵對韋恩的養子們是平等的討厭他們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