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不算特彆苛刻的老板,也會聽取員工合理訴求,員工也是人,員工聊天不也很正常。
事情不是這麼算的。我儘力維持住老板風度,要大度、寬容,我提醒自己彆小心眼,我不悅地將嘴角拉平。
耳邊閒話已經自動轉化成麻雀嘰嘰喳喳,我不理解兩個人怎麼能如此,嗯,話說邊開車邊說話好嗎?
很快我不用思考這個問題了,我隻想堵住查理的嘴。
查理啊查理,你再不停止,老底都要被人掀掉了。我準備插話打斷他們,奈何兩人有心不給我機會。
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的助理和彆有用心的司機喋喋不休,我聽了一路廢話,查理卻和紅頭罩產生共鳴,真對假,假勝。
關於虛假編造家庭我很有發言權,假的都是假的,話術過於相似,我悟了可不是嗎,那是帶些鴨子味騙人的話術,經常被提姆用來哄騙我,他以為他的話術多麼高明......此處提姆沒有出現卻處處有提姆。
紅頭罩無師自通學會了在裡麵增加狗血元素,查理聽得津津有味。
我沒認真聽,於是查理把自己抖落乾淨讓我無法挽救,但工作上的事一字不提,我該說他敬業好還是愛惜小命。
在我走神期間,他們從普通同事變成了惺惺相惜的同事。
一起吐槽某一特定人物會增進感情,蝙蝠俠為他們感情做出了重大貢獻。
鮑爾斯莊園近在眼前,林恩管家站在門口等候我們。
“查理,人都走遠了,不必如此想念,過幾天你就會後悔。”
我扶額看著查理磨磨唧唧,好歹是我的助理,感情被騙說出去太不光彩。
宛如一個被渣男欺騙的良家婦男。
查理收回還在留戀的表情,立刻反應過來變得警惕:“他是臥底?”
聽得出來他的震驚不相信,不怪查理這麼反應,他處理過許多類似事件,我半肯定半否定,比臥底更糟。
我最後隻說:“不全是。”
我決定憐愛查理一秒,嘗到甜頭的紅頭罩怎麼會放棄捷徑,黒幫老大對上表麵普通助的理多花點時間,誰勝誰負一眼可知。
辦法,不用壓箱底的手段,我們頂多開了他,他卻能夜訪我們站在我們床頭給我們來些特彆“驚喜,”哥譚的雇傭兵連三流反派都不如,紅頭罩一拳十個,我心情惡劣,真讓人不快。
查理得到我模糊的回答,臉色變來變去,他還不知道陶德先生是紅頭罩,知道了要嘔死。
臥底最多偷竊商業機密,給我們造成經濟損失,他,我沒好全的肋骨更痛了,被近距離接觸過,再也不想和紅頭罩靠近。
拳擊手都會選擇重量級相似的對手,但義警們不管,弱小或強大在他們這裡隻有一個結局,阿卡姆瘋人院or黑門監獄,總有一款為所有不法分子量身定製。
惡劣的交手過往,窮追不舍的行為,夜晚的我阿卡姆預備役,白天的我或許是黑門監獄潛在住戶,郵箱裡未接手前的往年賬務為我進黑門監獄挖了一個大坑。
林恩管家接過輪椅,“歡迎回家小少爺。”
“謝謝,但等等,”我從輪椅背後摸出一個報廢的竊聽器,無視管家疑惑的目光,這很蝙蝠家,紅頭罩也是蝙蝠係義警。
查理臉色發青,我想他完全想不到紅頭罩怎麼逃脫他嚴密的背調,有提姆的幫助沒人會查出來。
假如我不曾見過尚是韋恩養子的傑森,假如我不曾識破他們背地裡的身份。
“我們現在解雇他,還是……”查理表情凶惡,比了個手勢。
想的很好,下次彆想了,我拒絕查理做掉紅頭罩的建議,去了也是白送人頭。
“少爺,是司機有問題,”林恩看透了一切,大風大浪半輩子他對此接受良好。
***
有問題的司機已經開上他心愛的機車,正在回安全屋的路上。
“竊聽器全部失靈,跟蹤器同上,”紅頭罩心想又做一次無用功,鮑爾斯莊園和鮑爾斯能源國際大廈在信號失靈方麵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