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完,在洗手間淨了手,出去時,飛機似乎遇上了氣流,猛的顛簸了下。
他沒站穩,撞進了一個男人懷裡。
對方當成比他高,落在腰間的手很有力,穩穩當當地扶著他。
"謝謝。"時曦低著頭說,隨後打算離開。
男人卻沒鬆開手,時曦掙了一下,沒掙脫開。
"……"這人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大力氣。
他沉聲說:"鬆開你的爪子。"
飛機裡滿是乘客慌亂的驚呼聲,男人似乎沒有聽清,忽的傾身,那股清雅的沉香味道,更加明顯。
"你說什麼?"他問。
耳邊響起好聽到令人過目難忘的男聲。
時曦詫異的抬起頭,眼前的人,果然是秦淮西。
他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
蕭晚君和秦淮西的初次見麵是在秦家舉辦的宴會上。
可秦淮西現在和他們出現在同一架飛機。
時曦不免有些擔心,劇情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秦淮西蹙了蹙眉,直起身子,看向他:"還顛簸著。"
"再說了,我怎麼不能出現在這?"
"……"時曦詞窮。
既然劇情裡沒提這段,那這次十有八九是偶遇,秦淮西在這裡好像也沒什麼。
是他想多了。
思索間,飛機不再顛簸。
"穩住了。"時曦說:"你現在能鬆手了吧?"
秦淮西聞言,歎了口氣,神色似乎並不願意,但還是聽話的鬆開了手。
接著抬腿進入了洗手間。
蕭晚君從座位上趕過來,見到時曦沒事,鬆了口氣。
"我沒事,回去吧。"時曦溫柔地笑了笑。
中途時曦回頭看了一眼,秦淮西從洗手間裡出來,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而去。
果然,隻是偶遇。
直到坐下時曦才後知後覺……他剛剛好像說漏嘴了。
江風並沒有見過秦淮西,但他轉念一想,秦淮西經常出現在財經雜誌上,他認出來也在情理之中。
飛機抵達機場時已經是下午。
時曦送蕭晚君回了公寓,交代了他要按時吃飯吃藥,才不舍的離開。
蕭晚君收拾完行李,看著空蕩蕩的冰箱,不滿地蹙了蹙眉。
他廚藝不錯,要是有食材的話,剛剛就留江風吃飯了。
思索片刻,蕭晚君換上鞋,乘坐電梯下樓,打算買點食材。
他剛剛走出小區門口,倏地聽到一道陰冷的聲音:"可算等到你了。"
蕭晚君回過頭,看向麵容陰柔的賀向笛,神色淡然:"有什麼事?"
賀向笛冷哼一聲,"我們換個地方談。"
他轉身離開,卻發現身後沒有腳步聲。
賀向笛才回頭,看向站在原地的蕭晚君——
"是關於江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