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時曦睨了眼盯著自己的蕭晚君。
"……沒什麼。"蕭晚君靠近時曦,然後慢慢環住他的腰肢。
他隻是覺得剛才的話,是特意說給他聽的。
比起寵溺縱容,更像淡漠放任。
"剛才你沒怎麼動筷子,沒有胃口?"蕭晚君問。
"……嗯。"就那種情況,誰能吃的進去。
片刻之後,他垂眸看著時曦,有些擔憂的對他說:"是不是我趕走秦淮西,耽誤你正事了。"
時曦搖頭,"沒有。"
蕭晚君微涼的手穿過時曦大衣空隙,隔著一層薄薄的針織毛衣轉圈兒摩挲著他緊實的小腹。
"好溫暖啊。"
時曦拍了下他的手,"拿出來。"
蕭晚君沒動,反而是捏了下時曦的平坦的腹部,"那你是怕賀向笛?"
賀向笛可是江風的好友,誰會怕自己的好友。
時曦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說:"我怎麼可能怕他。"
結果下一秒,突然響起帶著笑意的男聲。
"是啊,他怎麼可能怕我呢。"
時曦回過頭,果然看見了從後麵過來的賀向笛。
對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了他們身後。
"吃多了,出來散散步,不是故意跟著你們的。"賀向笛扶了下眼鏡,笑著解釋。
他的眼神直視時曦,真誠而坦誠。
甚至沒有絲毫的掩飾。
時曦嗯了聲,算是默認他的話。
然而蕭晚君聞言卻理解成了彆的意思。
"待會兒一起去泡溫泉?"賀向笛提議道。
"不去。"蕭晚君不帶感情地說,"免得被不該看到的人看到不該看到的。"
時曦:"……"
就差指名道姓了。
"那算了。"賀向笛並不在意蕭晚君話裡有話,隻看著時曦,然後笑了下。
時曦脊背一涼,覺得他這笑容是要搞事的節奏。
夜晚寒風刮過,吹動賀向笛披著的純白色圍巾。
從時曦身旁走過時,他摘下圍巾,替他圍到脖頸上。
"夜裡風冷,小心著涼。"
說完,他沒有多加停留,徑直離開。
時曦看了眼還帶著溫度的圍巾,沒想到這修羅場這麼容易就結束了。
蕭晚君目光冷了下來。
但看著時曦麵色似是凍的有些發白的樣子,沒有摘掉這礙眼的東西。
……
蕭晚君還是帶著時曦去泡了溫泉,不過去的不是他們小樓後麵的溫泉裡。
而是花了額外的錢,訂的私人湯池。
時曦看到溫泉池上漂浮著的玫瑰花瓣眉頭輕蹙了一下。
池邊還有一瓶開封過的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溫泉池不怎麼大,隻能容納兩三個人。
"我感覺大晚上的還是彆泡了……"時曦下意識地想離開,卻發現蕭晚君已經把門鎖上了。
他看向池子裡的蕭晚君,隻見他一臉的委屈,"你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嗎?"
"不是。"
泡就泡!蕭晚君一個病人,難道還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時曦想。
他最終還是沒有離開,轉身將身上的浴袍放到一旁的實木架子上,用手試了下水溫,就進入了池底。
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與蕭晚君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然後閉眸養神。
蕭晚君倒了兩杯紅酒,站起身,緩慢地向時曦走去,池水隨著他的動作漾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