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曦是個不受管教的,對他的話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說了跟沒說一樣。
而且說得太多他怕對方會反感,再留下一個控製欲極強的印象就不好了。
所以隻能來找戚聽鬆。
戚聽鬆不耐煩地看了眼紀如聞。
這段時間時曦好不容易跟他說兩句話這家夥就陰魂不散的出來搗亂。
現在還想讓他搬房間。
我搬去二樓,然後看著你搬到一樓?
做什麼白日夢呢。
他心想。
“不用。”戚聽鬆說,“我不是秦仙師的徒弟,不適合住二樓。”
他用先前紀如聞讓時曦搬房間的話來回答對方。
紀如聞道:“莊園裡沒那麼多規矩,況且秦先生讓你留下,按理來說你也算我的半個同門,住二樓也沒什麼。”
“真不用。”
戚聽鬆笑了下,然後說,“已經習慣了,沒什麼的。”
紀如聞皺眉。
在他看來戚聽鬆對時曦的態度十分的曖昧,不像是要接受的樣子,卻也不是明確的拒絕。
他原本以為是時曦在釣戚聽鬆,但現在看來——
更像是戚聽鬆故意在吊著時曦。
時曦再怎麼也是自己師弟,看到對方這樣被人玩弄感情,還是讓他心底感覺到不舒服。
時曦這家夥不是風流多情的情場老手嗎?怎麼連戚聽鬆這點小伎倆都看不透。
真是笨得要死。
紀如聞煩躁地推了下眼鏡,掩住眼底的不悅。
而站到一旁的傭人隻覺得自己嗅到了瓜的味道。
畢竟二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住的,但紀先生卻讓戚聽鬆住。
紀先生這不明擺著要跟自家師弟搶人嗎?!
猶豫了兩秒,傭人最終還是決定提醒一下時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