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和他的性格是兩個極端,他屬於睚眥必報的那種類型,日常除了領導,誰都彆想給他委屈受。
如果他不隱藏好,便會容易暴露,對他沒什麼好處。
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讓自己躲在暗處,以軟弱和傻來做偽裝,無論怎樣反擊,彆人都不會懷疑到他頭上,凡事皆可全身而退。
來的人是鄰居家的一位哥哥,根據原主的記憶,他是周圍人裡唯一正常的,對原主也很好。
果然,進來後他便關心地問:“夏熠,我聽說你從馬上摔下來了,沒事吧?”
夏熠也不知道他有事沒事,反正右腿是不能動,反正原主不愛說話,他索性保持沉默。
有時,說多了反而容易露餡。
“騎馬可危險了,像你這種性格,不適合嘗試,以後彆逞能了。”
逞能?
捕捉到這個措辭,夏熠眉頭微皺。
分明是夏維星攛掇原主讓他騎的,鼓勵他勇敢嘗試,那匹馬也是他來挑的。
夏熠還在懷疑是不是夏維星從中使壞了,不然怎麼剛好讓他騎了一匹“瘋馬”,通常馬場裡的馬都很溫順的。
“反正你好好照顧自己吧,一會兒叔叔來跟你說什麼,千萬彆頂嘴。”
夏熠這邊半個字沒說,陳清安是一句接一句。
顯然他最後那句是重點,特地上來提醒夏熠的。
在他說完之後,原主的父親夏育東便怒不可遏衝進臥室,指著床上的人質問:“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會騎馬,還非要去騎!人家沈叔叔剛開的馬場,請你弟弟過去跑兩圈,他好心帶著你一起,你可倒好,從馬上掉了下來,這也幸虧沒出更大的事兒,不然把人家馬場的名聲都給敗光了!還有你弟和沈確的婚事,說不定也得被你攪黃!”
一番怒吼過後,滿屋寂靜。
陳清安老好人似的幫夏育東拍拍後背,勸他消消氣。
夏熠麵無表情看著他們,喪失了語言功能,也沒半點反應。
他心裡沒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也許是還沒接受現在的身份,就像在看一場癲公的自我表演。
“這段時間你就給我待在樓上反省!半個月不準出門!”
扔下這一句,夏育東被陳清安挎著走出房間。
夏熠躺平看著天花板,怎麼也抑製不住想要上揚的嘴角。
他要收回之前的想法,這簡直是來到了人生福地!
對於過勞猝死的他來說,能每天躺在床上睡大覺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幸福得他想要滿床打滾了好嗎?
癲老頭子,請多多關他禁閉吧!
反正每天有人送飯到房間,餓也餓不死,打打遊戲不香嗎?
夏熠終於有重新活一次的感覺,結果興奮過了頭,不小心牽扯到右腿的傷,疼得他抽了口氣。
看來還是要淡定,否則會“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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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夏熠一直躺在樓上養傷,他在這個家裡顯然是沒什麼地位和存在感的,傭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交代個什麼事兒磨磨唧唧,不願去做,連送個飯也不及時。
夏熠利用這段時間看清了形勢,也基本熟悉了環境。
夏育東非常忙,早出晚歸,偶爾出差,他在家的時候,梁淑儀和聲細語,溫柔似水,他不在家的時候,她暴躁易怒,氣不順了就逮著傭人罵個狗血淋頭。
梁淑儀演這麼多年不覺得累,夏育東對她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至於那個跟原主沒血緣的弟弟,今年上大三,也是完美繼承了他母親的演技,當著夏育東的麵那叫一個會表現,和原主看似兄友弟恭,其實一直欺負他,讓他背黑鍋,設計陷害他。
原主單純,看不出來,還以為這弟弟對他多好,事事聽他安排,十分護著他。
殊不知每次闖禍都是著了這個弟弟的道。
傷養好了,夏熠也準備下樓了,在床上躺著固然是好,但時間長了還是要透口氣的,特彆是在經受過那些傭人的白眼之後,他也不覺得那是神仙生活了。
明明是自己家,卻寄人籬下活得像條狗。
不……
梁淑儀養的那隻法鬥都比他耀武揚威,待遇比他好多了,連吃飯的碗都是純金打造的。
“哥,你總算能出門了。”
夏熠剛從房間走出去,夏維星也恰巧推開了他的房門。
兩個人不約而同打量了一番對方。
夏維星身著奢侈潮牌,單腳下那雙限量版球鞋就價值幾十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