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熠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這是親爹能說出來的話?原主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垃圾玩意兒。
“行了,我帶你去處理下傷口吧。”
趙銘非輕扯了下夏熠的胳膊,知道他心裡不好受,勉強安慰了句:“你也彆太難過了。”
除了傷口疼,夏熠半點感覺都沒有。
他有原主的記憶,自然知道夏育東下手有多狠,基本見怪不怪。
不過剛開門就把煙灰缸砸過來,還是讓人覺得措手不及。
夏育東莫不是有躁狂症吧?早晚把他送進精神病院。
想到,一個惡毒的想法在夏熠的腦海中成形。
任何人被pua久了都會產生精神問題,即使他本來不是,也可以把他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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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包紮完傷口,趙銘非問夏熠有何打算,要不要再繼續。
夏熠垂眸望著腳麵,喃喃自語:“不繼續我的傷不是白受了?”
“那下一步是不是該瓦解你爸對你後媽和夏維星的信任了?”
“這個很難。”夏熠睫毛煽動,慢吞吞站起來,“得一步步來,不能著急。”
見他要走,趙銘非連忙叫住,“我送你回去唄?”
“不用。”
夏熠很堅決拒絕,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單。
趙銘非看著他直到消失在拐角,才給他爸去了個電話,將事情的進展彙報給他。
說完之後,趙銘非不解地問:“爸,我怎麼感覺夏熠像是換了個靈魂,你說他之前能演得那麼像嗎?看起來真跟個傻子沒什麼兩樣。”
“你管他之前什麼樣,隻要他願意和我們聯手對付夏育東就好。”
“我總覺得他不簡單。”
“夏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並不重要,隻要情況是對我們有利的,那就不需要多想,懂嗎?”
趙賢有些無奈,“我看你還沒有夏熠通透,他問我為什麼願意幫他,我不答,他也就不問了,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即使同謀之間也不必完全坦誠相對,隻要你們的方向一致即可。”
趙銘非的心中還是有顧慮,但既然他爸這樣講了,他也不能再追問,免得讓他覺得他兒子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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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熠頂著傷回家,正巧撞上愉悅哼歌的梁淑儀,難得見她心情這麼好,想必是美夢成真了。
兩人四目相對,梁淑儀盯著夏熠頭頂的紗布,發出誇張的驚呼,“你頭怎麼了?撞哪兒了?”
夏維星聞聲趕來。
靜養一段時間,他的腿已經基本康複,能慢慢下地走路。
打量著夏熠,夏維星不忍皺眉,“哥,你看起來傷得很重啊?怎麼會在這個位置?”
“爸打的。”夏熠輕描淡寫開口,像是努力掩飾懊惱,“我在公司闖禍了。”
“啊……”
夏維星和梁淑儀交換一下眼神,母子倆儼然想笑又不能明目張膽。
“沒關係,你剛進沒多久,業務肯定不熟練的。”安慰了句,夏維星還很可惜地說:“我剛聽媽講,蘇家要宴請賓客,楚家特地從中牽線,給了我們家邀請函,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