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了!
“嗬……嗬”,鮮血將鐘安平的話堵住,隻有那雙歉意的目光在述說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嶽向陽身體維持著前傾的僵硬姿態,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老朋友在眼前死去。
他懂鐘安平,就像鐘安平懂他一樣。
鐘安平不想他為難,想要體麵的離開,而他……無法拒絕鐘安平最後的體麵。
畢竟,在自己麵前,他活得比誰都像一個人!
一個敢怒,敢罵的人!
書房內,就這麼安靜了下來,一根香煙被明鏡送到了嶽向陽嘴唇前。
嶽向陽雙眼泛紅,嘴唇哆嗦著打開,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死亡,但當鐘安平死在自己身前的時候,他還是那般難以自控,
深呼吸,吸的每一口煙好像都要將自己的胸腔充滿,然後吐出時,又像是要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般。
隻有這樣,嶽向陽才感覺自己稍稍好過些,才感覺悲傷離他而去,才感覺,自己的朋友,腦海中的中鐘安平又被畫筆描繪了出來。
他依舊是自己心中最初的那副樣子。
許久後,敲門聲響起,而嶽向陽身前已經落下了五根燃儘的煙頭。
手中燒到一半的香煙扔下,用腳將其碾滅,嶽向陽又恢複成了他自己!
“姚老大!”嶽向陽轉身,露出一絲並不為難的笑容,看著身上沾有不少鮮血的姚良知。
姚良知低歎一口氣,他選擇離開,就是給嶽向陽自己決定。
如果這個時候,嶽向陽放鐘安平離開,姚良知不會有半點意見,或許會有隔閡在兩人中間,但那本就是兩個勢力應該有的。
現在的雙方,明明都是自由的,但卻過上了好像一體的生活。
沒有提及鐘安平的事,姚良知出聲道:“都洗個澡,然後睡一個好覺吧。”
“好的。”嶽向陽很是順從的回答。
直到姚良知轉身走出門後,嶽向陽才突然出聲道:“刑燁,刑空長老的侄子,亦算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姚良知腳步一頓,聲音平淡卻透露出更多的親近。
“還有一個盍若傑,前政府聯盟的副監察部長”
……
昨夜的大戰,讓整個無序之地恢複了不少的秩序,但卻有許多人已經悄然離開,尤其是巴以和鐘安平手下的人,更是一個不見。
無序之人以進化者為“貨幣”之一,在很多聰明人眼裡,雖然猜不到是誰主事,但在這待了一段時間後也知道是因為什麼了。
而疾風團作為這無序之地的定鼎勢力,它的覆滅極可能招來人類中某些人和喪屍的雙重報複。
現在的無序之地,因為疾風團的覆滅,已然不再擁有默契的和平環境,多待在這裡一分鐘,便要多上不少危險,這對一些聰明人來說,實在是沒有必要冒這風險。
他們隻需要看著,究竟是誰,是誰讓“打秋風”團有這個膽子!
……
乾淨舒適的環境,還有美味的食物的確能讓人變得快樂。
姚良知坐在那數米長的餐桌首位,難得優雅的吃著早餐,一杯濃香的咖啡已然將他一天的精神都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