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一小杯白酒,年紀大了,還是覺得華國的白酒更貼合心意。
“姚先生,看樣子是找到了。”刑空知道,隻要姚良知有心,鈾礦便一定能找得到。
但他在意的是,那鈾礦的儲量。
一顆常規當量的原子彈,也需要十六點四公斤以上的濃縮鈾,需要超過四千噸的鈾礦石。
若想完成姚良知的設想,哪怕借助天時。
根據技術團隊的核算,也需要十顆以上的常規當量原子彈。
那便意味著,需要四萬噸的鈾礦石。
這個需求量,一般的小型鈾礦可滿足不了。
姚良知感受著與進來時兩異的目光,感受著香檳在嘴中的餘香,他知道,刑空在等結果。
“自然是找到了,而且儲量還不錯,更關鍵的是運氣好,在那裡還碰見了以前國家安排在那的一個絕密部隊。”
“刑長老了解這種絕密部隊的事嗎?”姚良知看似無意,卻將足以暢想的未來空間展示了出來。
屈漪等人,姚良知現在沒空去拿下,但在自己家門裡,又有楚召南的關係在。
姚良知怎麼可能讓他們這麼走掉?
未來是自己的人,拿到這裡當個蘿卜吊著刑空,倒也不為過。
果然,刑空雙目一縮,心中憂慮頓消。
能有這種部隊駐守地,在災變前,那可都是國家的頂級戰略性資源,是山河破碎以後,帶著敵人一起走的關鍵性資源。
“姚先生真是福星高照。”刑空恭維一句道。
對於姚良知,刑空雖然忌憚,覬覦,但其能力,他並不懷疑。
今日的一切,他在打探姚良知的虛實,而姚良知同樣如此。
最後的結果雖是他落在下風,但這卻是刑空早已預料到的。
今日這麼大的場麵歡迎姚良知,就是為了堵住自己手下那些人的嘴……同時,也是讓姚良知承擔最大的責任。
引海嘯登岸,這種動輒死傷百萬人的“惡事”,刑空並不想站在最前方。
姚良知要主導權,那刑空就給他!
劊子手和英雄之間的分界線,刑空把握不了,那是人心!
他所求,隻有“穩重”二字。
姚良知笑了笑,全當刑空的恭維是過耳風。
他這指揮權爭與不爭,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這兩個多月與喪屍的大戰,明麵上,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畢竟,那核爆,那襲殺紅眼喪屍的事,主導者是誰,並不算秘密。
往後那計劃實施以後,他姚良知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已然注定要站在主導多數人生死的道路之上。
他沒有其它選擇,也不會選擇其它。
是劊子手,是英雄,人人自有一顆本心分辨。
刑空試圖以“名”來約束他對沿海這些城市與人口的渴望。
但姚良知又何嘗不是借“名”篩選能與自己誌同道合之人呢?
世界很大,現在的人很少,隻要不阻礙自己的發展,姚良知願意給任何人一片生存的空間。
隻要……他們不做傻事。
在吃吃喝喝中,聊著一些無關的瑣事中,一個小時過去。
伴隨著那扇門打開,廉複生三人從房間內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