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一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了,她乖乖點頭。
第二天下午,盛北川和方謹一提前到了約定的曼妙咖啡。
方謹一帶著口罩和墨鏡,還帶了一頂漁夫帽,坐在角落裡,那個角落被店裡的綠植擋住了外界的視線,不走近了仔細看,很難看到那邊坐著的人是誰。
況且方謹一還全副武裝了。
盛北川在顯眼的地方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這裡距離方謹一坐的地方其實不遠,不過三四張桌子,這個咖啡廳裡麵人很少,方謹一隻要豎起耳朵就能聽到他們這邊的談話內容。
薑語蝶準時到了,走進咖啡廳就一眼看到了盛北川。
還沒等盛北川招手示意,她已經踩著高跟鞋噠噠地朝著他這個方向來了。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白底蘭花的旗袍,整個人看著非常清爽,長發也被她梳成了一個發髻,固定在腦後。
她走過來的時候氣勢洶洶,一副不客氣的樣子。等她落座以後,盛北川率先打了一個招呼。
“薑阿姨,您好。”
“盛北川,你膽子挺大啊,居然真的敢出來和我見麵。”
薑語蝶的語氣中滿是嘲諷。
“我為什麼不敢出來見麵?”
盛北川心中有猜測,但是也不敢確認,於是故意裝作不知曉。
“哼,你居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薑語蝶似乎很氣憤,牙齒咬著下唇。
“哦?薑阿姨,我到底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情?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薑語蝶看盛北川似乎是故意和自己裝糊塗,更生氣了,咬牙切齒道“你自己從盛家出來也就算了,還教唆我女兒和你同居,你們還是高中生呢,還是未成年呢!你真是居心叵測,你是不是就想著將她的名聲搞臭了,到時候方立誠就會同意把女兒嫁給你?”
薑語蝶看盛北川的時候仿佛是看著一條心思深沉的毒蛇,帶著氣憤,還有防備。
“薑阿姨,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沒有那樣想,我和謹一住在一個房子裡,但是不同的臥室。”
為了不引起其他桌客人的注意,盛北川壓低了聲音,語氣儘量平靜。
薑語蝶對方謹一又氣又恨,這個女兒是自己沒有管好,但是現在居然有臭男生要拐走她,薑語蝶也是不會答應的。
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但是方謹一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彆人拐去了。
薑語蝶完全沒聽進去盛北川的解釋,在她看來盛北川就是受不了自己一下子從盛家的少爺變成了盛家的養子,所以故意黏著方謹一不方,看中的也不過是方家的地位和財產。
“你敢摸著良心說,你對方謹一沒有任何企圖?”
盛北川也有些惱了,這樣一個不管自己女兒死活的母親,現在跳出來充當什麼好人?
“薑阿姨,謹一說您之前恨不得她去死,這十多年都沒有管她,現在又何必這樣呢?”
在玻璃房的時候,方謹一親口對盛北川說過自己被薑語蝶虐待的慘痛童年,方謹一曾經都差點死在自己的母親手裡,這樣不合格的母親,現在又口口聲聲說著“我女兒”,真是可笑。
盛北川突然提高音量,引來了其他客人的側目。
居然有親生母親恨不得自己的孩子去死?
十幾年不管自己的孩子?
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