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的天黑的很早。才七點不到,周圍已經徹底暗下來。
婁藝青和沈雨辰許久沒聚,兩人吃完飯後打算一起去清吧玩玩。
開車行駛在半路上,婁藝青接到了楊曉紅的電話。
“小婁,我,我把我老公頭打破了。我現在該怎麼辦?”電話那頭,楊曉紅語氣慌亂地說著。
婁藝青眉頭一皺,她知道楊曉紅泰拳學的不怎麼好,讓她暫時不要衝動啊。不過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婁藝青冷靜道:“你讓你老公起來走走。看看他走路有沒有異常。”
人的腦袋很神奇,有時候哪怕被劇烈毆打,最後也就是輕微腦震蕩;有時候,哪怕隻是輕微的撞擊,人就沒了。
婁藝青不是學醫的,加上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能用自己知道的方法,去測測徐凱腦子正不正常。
當然,這不是對所有症狀都有用。
婁藝青對沈雨辰道:“我們去上午那個地方。”
沈雨辰一邊在手機上搜導航,一邊問道:“怎麼了?”
“楊曉紅把她老公打了。”
“哈!”沈雨辰不厚道地笑了:“不是吧!一天挨兩頓啊?”
這個時間段,路上的汽車並不多。
汽車一路飛馳,僅僅用了二十分鐘,兩人便來到楊曉紅家。
看見婁藝青過來,假裝鎮定的楊曉紅這才露出慌張的神色,不安的問道:“怎麼辦?他們一直說要報警抓我。”
婁藝青走進客廳。正如楊曉紅所說,一直老老實實的徐母見楊曉紅始終不肯帶徐凱去醫院,憤怒的她也顧不得楊曉紅會不會打她,大聲喊著要報警。
婁藝青看了徐凱一眼。他坐在沙發上,腦袋用紗布裹了一圈,做了簡單的止血。看見婁藝青進屋,徐凱什麼也沒說,依舊悶悶地坐著。
一天兩頓打著實把他打壞了。他全身哪都疼。
婁藝青對楊曉紅和沈雨辰道,“我們先帶他去醫院。”
臨出門前,婁藝青對兩位老人威脅道:“你們要報警也可以。不過你們想清楚了,警察要是帶走了楊曉紅,你們兒子住院,誰去照顧他?
還有,我聽說徐凱的錢都花在外麵女人身上了。如果楊曉紅被判個三年五載,你們這些年的生活該怎麼辦?
從徐凱身上拿錢,和從楊曉紅身上拿錢,到底哪個更容易?”
說完,婁藝青帶上門,跟著一起下樓。
去往醫院的路上,婁藝青也沒放棄對徐凱的威脅。
“你不要想著報警,報警是沒有用的。你想想當初你打楊曉紅,她報警後警察是怎麼處理的。”
徐凱不吭聲。
婁藝青繼續道:“你也不想住院的時候,身邊連個送飯的人的沒有吧。
我聽說你爸媽都是文盲,他們知道怎麼坐公交車去醫院嗎?”
“彆說了!”徐凱憤怒地吼了一聲。說話的聲音太大,他的腦袋又開始疼了。
他忍著疼,聲音悶悶地:“我不會報警。”
女人被家暴後羞於啟齒,男人被家暴後,更是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