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藝青看得一陣無語:“沒聽過顧客是上帝嗎?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上帝?”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婁藝青和秦誌書已經到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地步。
秦誌書歎口氣,他也不把婁藝青當外人。
“再招不來學員,我的泰拳館就要倒閉了!你希望我給你什麼臉色。”
雖然婁藝青幫他拉來了一個楊曉紅,但一個會員對於秦誌書而言,隻能說是杯水車薪,對他目前的的狀況沒有任何實質改變。
“要不我們一起上街發傳單?”婁藝青舊事重提。
婁藝青以為自己過上不做家務、不上班的日子後會很舒服。可才過了短短幾個月,她已經開始覺得無聊,感覺像是在浪費生命。
她想要給自己找點事做。
然而……
“開什麼玩笑,印傳單也是要錢的好吧!”秦誌書憤憤不平:“想當初我花幾千塊錢印了一大堆傳單,一個學員都沒招來,簡直虧得我想哭。”
婁藝青沒做過生意,給不了什麼有效的建議。她乾笑一聲,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訓練場中,楊曉紅也在。她正在對著沙包練拳。
婁藝青來到楊曉紅身邊,“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
大概是那天被楊曉紅魚死網破的表情嚇到。楊曉紅和徐凱打了那一場後,徐凱就老實了,再也沒對楊曉紅動過手。
婁藝青原本以為楊曉紅解決家裡的事情後就不會再來。
畢竟,練拳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練習泰拳對楊曉紅來說已經沒有意義。
楊曉紅對著沙發一下又一下地揮動拳頭。“本事是自己的,我總不能把自己的後半生都寄托在徐凱的良心上。
他剛被我打怕了,不敢打我,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又對我動手。”
婁藝青:“那倒也是。他和那個女人還在聯係嗎?”
楊曉紅:“應該沒有吧。我也不清楚。他現在下班後就回家,工資也願意給我。他這人愛麵子,李曉慧讓人那樣打他,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我聽他說,他要讓李曉慧把以前從他這裡拿走的錢都還回來。
不過李曉慧肯定不會同意。那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吃進嘴裡的東西怎麼會吐出來,兩個人還在扯皮。”
“哦。”婁藝青又問:“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呢?”
楊曉紅停止揮拳,怔怔地看著窗外,歎口氣道:“都這個年紀了,我還能怎麼辦?我和他工資都不高,兩個人湊在一起,還能勉強過下去。
要是我和他離婚,我們都沒有能力買房,租房又是一大筆錢,到時候離婚不離家,沒名沒份地在一起也不是個事。
再說孩子慢慢也大了。以後的開銷越來越大,我一個人沒有信心能照顧好她。”
楊曉紅說的話很現實,卻也是她不得不麵對的事。
楊曉紅歎口氣,幽幽道:“人就是這樣,沒錢什麼都隻能忍著,哪怕心裡不樂意也得忍著。”
被打十年,楊曉紅會因為徐凱的不打就原諒他嗎?她要是真的原諒他了,就不會繼續來學泰拳。
可是她能怎麼辦?
人的選擇總是免不了對生活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