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在樓下響成一片。
婁藝青的衣服，扣子全部被扯掉，已經沒法再穿。
朱十堰脫下自己的外套，背對著婁藝青丟給她，“把衣服穿好，警察來了。”
婁藝青穿好衣服，從床上起來，來到朱十堰身後。
朱十堰背部肌肉，肉眼可見地一緊。
朱十堰報警時有提供具體的房間號，警察沒有在路上耽擱，直接衝到了房間裡。
朱十堰指著抱頭蹲在地上的陳醫生：“就是他！他想強暴病人。”
陳醫生一見警察過來，立即蹦了起來，指著朱十堰怒斥：“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隻是過來例行檢查。”
朱十堰：“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證據？”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你和婁藝青的對話，我全部都錄下來了。”
陳醫生臉色巨變，他像是想到什麼，大吼：“你為什麼會認識病人？我知道了，你說，這是不是你和她估計設計的？你們玩仙人跳。”
警察製止兩方的爭吵，“彆吵了，有什麼事回局裡說。”
說著，幾個警察走進來，帶走在場三人，另外幾名警察留下來，給在場的保安做筆錄。
一行人被帶到警察局，分彆講述事情經過。
婁藝青作為精神病患者，她的口供僅供參考。
陳醫生還想狡辯，朱十堰直接放出錄音，同時把陳醫生的手機給了警察。
當看到相冊中，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後，警察也驚呆了。
這些女人或全果，或半果，但從周圍環境判斷，這些女人都身處病房。也就是說，她們都是醫院的病人。
警察立即行動起來，拿著照片去醫院找人。
出了這樣的事，朱十堰自然不放心婁藝青再回精神病院。但警察也不能放任一個精神病在外麵隨便溜達。
朱十堰提出要帶婁藝青回家，卻遭到拒絕。
最後，警察聯係了婁藝青的養父母。
張淑華原本不想過來，但兒子的前途還握在方澤楷的手上，她不敢對婁藝青不聞不問。
接近十一點時，張淑華和婁父才趕到警察局。
婁父一路上罵罵咧咧，到了地方連車都沒下，隻讓張淑華去接人。
簽字過後，張淑華這才領著婁藝青往外走。
兩人坐進車裡，婁父還在罵：“我都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搞啥。人家都安安靜靜的，就你每天不知道怎麼那麼多事。”
婁父還要再罵，副駕駛的車門突然被打開，隻穿了一件短袖t恤的朱十堰吊兒郎當地坐進車裡，“這位大叔，你看我乾嘛？開車啊？你還要在這裡過夜啊？”
“哪裡來的混小子，給老子滾下去。”
朱十堰冷笑：“嗬！我走了，你們把婁藝青帶回家照顧嗎？”
上次去婁家傳消息，張淑華的反應把他氣得夠嗆。也是那一天，他才知道，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
朱十堰可不放心把婁藝青交給這樣的人家。
“你什麼意思？”婁父問。
朱十堰：“你們把婁藝青帶出去就不用管了，她有我來照顧。”
婁父巴不得早點扔掉這個燙手山芋，一句廢話沒有，將車開出一段距離後，把朱十堰和婁藝青放了下去。
12月的天，寒風陣陣。
朱十堰穿著短袖站在寒風裡，不自覺縮了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