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生準備回去洞府,路上卻遇到了安師。
“我聽說他死了。”
方長生愣了愣,“他們說會將他葬在內門。抱歉,我失諾了,沒能保護下他。”
“他還有救,隻要你......”
“召靈?”
“你知道了。他因為救你而犧牲,我希望如果你能領悟召靈,那就將他給救回來。”
“我明白了。”
說實話,二虎死的時候,方長生是有一點難過,但很快就沒有任何感觸。
他一直很理智。
二虎犧牲自己來救他,這件事方長生怎麼想怎麼怪。
一個一直以來自私自利,樂於欺負新人的小道童,因為被方長生打了一拳,嚇了嚇,清醒了過來,自此反省自己,成為了一個甘願犧牲自己的大好人?彆開玩笑了!
方長生是一點不相信這種生硬的轉折。
也因為二虎的舉動,方長生才會斷定這場試煉裡的人不過是npc,可以隨意被宗靈所操控,不具有個人意誌的玩偶。
以方長生的多疑,一場戲就想要騙到方長生的真心?那可太小看方長生了。
方長生剛走到洞府門口,又遇見了坐在一旁的身材肥碩的嚴寬。
“方師兄,你平安歸來了啊,真好。”
“嚴......師弟,你怎麼坐在外麵?”
“方師兄,我最近有一些奇怪的念頭,我找不到傾訴的對象,隻能想到你。你願意聽我說說嗎?”
“可以,你說吧。”
“我感覺現在發生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我還記得結局,兩大宗門要攻打進來了,可是我們還有時間,宗門的不少人都在勸,隻要我們離開宗門,帶齊家當,離開得遠遠的,將來也有機會東山再起。
但是宗主並不同意,他說這座山是我們拜山宗的根,我們哪怕是死也不能丟下自己的根。戰爭死了很多人,最後實在沒有希望了,剩下的人都藏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然後......我就沒有記憶了。
方師兄你能明白那種恐懼嗎?一切都在按照記憶裡麵的事情在發展,我懷疑我的記憶可能是某種預言。不久之後我們拜山宗就要沒了,我們都要死了。
不過有地方是不同的,方師兄,在我這段記憶裡,沒有你,沒有這一屆的新弟子,你們都不在我的記憶裡。”
“不要胡思亂想了。”
“可能是真的!方師兄,可能不久後我們都要死了。如果這是最後......讓我做最後一頓烤雞給你吃吧?也算圓了我的大廚夢了。”
“......以後吧,會有機會的。”
嚴寬黯然離去,方長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方長生不由笑了起來。
真有你的啊!宗靈!
原來玩的是這一手!
看來試煉真的快要結束了,大家都開始急了,隻有一次機會了對嗎?
隻是想通了也沒用,沒有能力,隻能任人魚肉,什麼都做不了。
“在上山的時候,我短暫的昏了過去,記憶閃現了一些片段的同時,我的肉身力量也得到了恢複,而且稀罕的是,並沒有觸發噩夢後遺症。或許睡覺就是恢複真實力量的鑰匙,而且在這個幻境裡,我並不會被噩夢後遺症影響。”
雖然不明白其中邏輯,其他人恐怕也沒有他這種能力,但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想要破局,哪怕再不願意恢複記憶,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睡覺吧。
睡吧......
“我所解決的第一起校園霸淩事件,我用了以暴製暴的方法,他們喜歡欺負彆人,那我就用更狠毒的方式欺負回他們,讓他們知道被人欺負的感覺。
我用女生的情書將霸淩者一一約了出來,引誘他們掉進下水溝裡,蒙著臉對他們進行毆打。隨後捆綁、堵住嘴巴,讓老鼠和蟑螂爬滿他們全身。直至他們瀕臨死亡之際,我才讓他們得以被發現。
儘管霸淩者因此有了心理陰影,但他們並沒有認識到錯誤,絲毫沒有反思過為什麼他們自己會得到這樣的遭遇。他們變本加厲的欺負彆人,甚至要將自己的心理陰影加倍讓被霸淩者也體驗一遍。
我發現霸淩者是缺少同理心的,以暴製暴的效果並不好,哪怕我對他們進行威脅,恐嚇他們不要再這麼做。恐怕也隻會讓霸淩者將錯誤歸結在被霸淩者的身上,讓被霸淩者陷入更加萬劫不複的境地。
這件事發生以後,學校增加了監控,加強了安保措施,我本以為這樣可以震懾住霸淩者,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可是他們卻愈發的肆無忌憚、有恃無恐,要求調查監控的時候,監控都會在關鍵時候失靈。
這些家世顯赫者,他們在學校拉幫結派,將學校當成了遊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