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不是不想保護你,但她才是這個家被欺負得最狠的人。男人為了讓你出去掙錢,還會給你頓飽飯吃,不敢動不動打你,害怕將你打壞。可她呢?”
“為什麼她不離開?”謝資主動問道。
“她沒有勇氣,長期作為被欺淩的弱者,你指望她能突然站起來,內心迅速變得堅強而獨立嗎?那是不太可能的。她需要男人,哪怕是像你父親這種垃圾。”
謝資將老婦人扶了起來,拿過政府人員送來的慰問水果,“媽,這些都是好吃的,你吃吧。”
老婦人一口的爛牙,差點連蘋果都沒咬開,吃起來頗為艱難,卻笑得無比開心。
畫麵突然切換,謝資眼前出現一間用木頭、鐵皮搭建起來的破爛房屋。
“麵前的是你的家,你選擇了指認黑診所,同時你那人渣父親也被抓了起來,壞人被繩之以法。”
謝資隱約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推開那扇破爛生鏽的鐵門,屋內的場景讓謝資當場愣在了原地。
老婦人上吊了。
地上還有一名腦袋被砸爛的青年的屍體。
“販賣器官已經成為了你們這裡的重要產業鏈,背後已然生長成了一個龐大的網絡,黑診所隻是產業鏈中的一個環節。
你配合官方舉報了黑診所,官方也行動迅速的當場端掉了這一個窩點,抓了不少人,斃掉了不少人。但背後的產業網絡想要連根拔起哪有那麼容易?
你的指認得罪了他們,出於報複,你的哥哥被他們當著你母親的麵砸爆了腦袋,你母親瘋了,上吊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