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暄提劍壓著樹妖蘭澤,妖兵們跟在身後步步緊逼,一群人浩浩蕩蕩闖入妖王寢宮。
大殿上正舉辦著萬妖宴,絲竹靡靡歌舞不絕,直到雲暄打破了這種喧囂和熱鬨,一群妖齊齊向她看去。
許是認出了她劍下樹妖,有人嗬斥道:“來者何人,竟敢大鬨妖王壽辰!”
她扔出光牢,將蘭澤定住,隨後收了孤霜劍抱拳行禮,說道:“上仙界雲暄,無意冒犯,今日前來隻為求個公道。”
聽到是上仙界的人,四周瞬間便鴉雀無聲。
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妖王從寶座上站了起來,直直走向雲暄,“仙君有事但說無妨。”
清麗的聲音傳到耳邊,是位女子。
雲暄微微抬頭,那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映入眼簾,竟然與阮香濃有六七分相似,乍一看還以為是孿生姐妹,阮香濃更像溫婉的大家閨秀,妖王氣質則偏淩厲些,是可望不可求的天上月、鏡中花。
她又側眸看了眼樹妖蘭澤,此時他熱烈地盯著妖王,眼中全是癡迷。
雲暄霎時了然,愛而不得故求其次,在人間找了個替身嘛,她懂。
這種賤畜,最該死了。
雲暄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樹妖蘭澤在人間糾纏一名女子,數次無視她人意願,硬生生將她帶回妖界。除此之外,更是因愛生嫉,殘害凡人,害她落了個克夫的名頭。若妖王沒有意見,我便帶回天庭接受審判了。”
蘭澤連忙為自己狡辯道:“殿下,你信我,我沒有。”
“是那個女人自己招惹我的!”
“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啊,殿下!”
“真聒噪。”雲暄一腳踏在了他的脊背上,“死鴨子嘴硬,是覺得我沒證據麼?”
不過轉念一想,她確實沒有證據。
這時,一直在旁圍觀的飛雪,也走了過來,他喊道:“姐姐。”
雲暄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連忙調轉方向,挽上了另一個人的手,“妖王姐姐,這種妖真可惡,詭計多端,我堂堂大魔頭都有些自愧不如呢。”
妖王轉身朝他訕訕一笑,“讓您見笑了。”
“妖王姐姐過來喝酒,大喜的日子莫要讓他人敗壞雅興。”
蘭澤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白臉,他氣炸了,眼中妒火中燒,“賤人,你憑什麼詆毀我!”
雲暄一聽,這還得了,她狠狠踹了樹妖一腳,“罵誰呢你?”
他仰天大笑,“區區幾個凡人,我殺了又如何?怎麼,上天庭手那麼寬,非要管到我妖界來了?”
他連滾帶爬抱上了妖王大腿,“殿下,我跟在您身邊那麼多年,從來不敢奢求多看一眼,今日是您壽辰,莫要讓他人挑撥離間了,可好?”
妖王隻是麵上笑笑,她冷冷看了蘭澤一眼,右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隨後身上散發出磅礴妖力,朝著他的天靈蓋一打,蘭澤口吐鮮血,倒在了大殿上。
她說道:“便不勞煩仙君了,妖界的人我自己處理,如今他修為已廢,滿意了麼?”
雲暄看著暈倒的樹妖,眸光微冷,“若我說不滿意呢?殺人償命,這點道理妖王不會不懂。”
那些個大妖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雲暄上仙,適可而止吧,蘭澤好歹是一方妖君,你們仙界何必咄咄逼人?”
就連月老也傳音道:“姐姐,罷了,妖界本就蠢蠢欲動,再糾纏下去隻會激化兩族矛盾。”
雲暄木木站了許久,還沒想好該不該退步。
這時,飛雪拔了她的劍,衣袖一揮,直直穿透樹妖胸膛,鮮血四溢。
他笑著說:“這劍真不錯。”
“哎呀,不小心失手了呢,妖王姐姐,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雲暄耳畔傳來他的聲音,“你不喜歡他,我替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