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就跟她解釋清楚了。當時她跟我說,你在電話裡說無所謂,我聽完心裡不痛快,就讓她什麼都不要告訴你。”
宋珩下手的力度剛剛好,喬然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慵懶的靠在他胸前,享受這難得的專屬按摩服務。
“如果我不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如果你不問,我永遠都不會說。”
“啥?”昏昏欲睡的喬然睜開眼,撥開他的手,抬起頭,困惑滿滿的看著他,“為什麼?”
宋珩扣著她的後腦勺,把她的腦袋摁下去,繼續用剛才的力度揉捏她的頸椎,淡淡的說:“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已經分手了。”
喬然愣了一下,心說:對哦,我們已經分手了。
等等!
“那你現在是乾嘛?操,你捏肩就捏肩,彆解我拉鏈……”
趁著白天和黑夜交接的至暗時刻,宋珩在人跡罕至的柳樹林裡,好好的泄了一把火,喬然哭到最後嗓子都啞了,像個被玩壞的玩具娃娃,呆呆的坐在他懷裡。
“禽獸!”
宋珩低頭親了親她還沒降溫的臉頰,咬她的耳朵,“你剛才喊那麼大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彆人聽見。”
聞言,喬然渾身一顫,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你、你……”
“嚇唬你的,這裡沒人來。”宋珩捏了捏她的手,幽幽的歎了口氣,“早晚要被你憋死。”
喬然耳根子一紅,抬起手肘撞了他一下,故作
嚴肅的說:“正經點!”
“有沒外人,正經給誰看,你麼?”
宋珩嗤笑了一聲,譏笑道:“你比我還不正經呢。這些年你到底看了多少小黃|書,閱曆挺豐富的嘛,懂得比我還多,改天咱們找個沒人打攪的地方,好好交流交流?”
“閉嘴閉嘴閉嘴……”喬然又羞又氣,伸手去捂他的嘴,卻被宋珩一口咬住了手掌,疼得她倒吸氣。
這一口,宋珩用了七成力,差點把喬然的手背咬穿。
宋珩問:“疼嗎?”
語氣裡沒多少關切,冷冰冰的不像個人。
“你說呢,操!”喬然懷疑右手被他咬廢了,明天可能都沒辦法抓筆了。
“疼就對了。”
宋珩捏著她的右手,在黑暗中輕輕摩挲手背上的牙印,漫不經心的說:“今後,你再敢張口閉口提分手,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鎖起來,讓你哪兒都去不了。”
喬然嘴角一抽,“大哥,你中二過頭了。”
“我是認真的。”
喬然覺得他在開玩笑,“你當這是大清呢?現在找人那麼方便,我要是失蹤了,警察會第一個懷疑你……”
沒等她說完,宋珩往她耳邊吹了口輕氣,“誰說我要讓你失蹤了?”
喬然打了個寒顫,忽然覺得現在的柳樹林看起來陰森森的,像極了恐怖電影裡殺人埋屍標準場景。
宋珩:“製造一場意外,讓全世界都以為你死了,不就行了?”
喬然:“……?”
宋珩沒理會她眼中的恐懼,自顧自的編故事,“找一具燒焦的屍體,買通法醫和鑒定科,讓他們證明那就是你,這樣就沒人知道你還活著了,除了我。”
“如果你家人不信這個結果,挖空心思堅持往下查,那就給你哥找點麻煩,把他送進監獄,讓你爸媽無暇顧及你的事。如果這樣他們還不死心,那就直接對他們下手。”
“讓一個人消失並不難,就看你有沒有足夠的權利。記住我的話,你再三句話不離分手,就彆怪我不客氣。”
宋珩本意是想嚇唬嚇唬喬然,好讓她長點教訓,彆像個精分似的對他忽冷忽熱,動不動就想著怎麼甩了他。
誰成想,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每天嘻嘻哈哈宛如一個行走的沙雕的喬然,被他那一聽就沒什麼可信度的‘威脅’嚇破了膽。
當晚,喬然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見自己被宋珩關進黑漆漆的地下室,夢到自己每天被他打罵責罰,夢到自己被他砍掉了手指,還夢到哥哥被宋珩這個王八蛋活活打死。
夜裡出了好久的冷汗,第二天天不亮就在床上發起了高燒。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薛瀾,她上完課回來,發現喬然的拖鞋還在床邊,走到門後看了眼課程表,發現她下節有課,急忙爬上去叫她起床。
掀開簾子看見喬然緊閉雙眼、皺著眉頭在床上說胡話,嘴上泛起了一層白皮,額頭燙的厲害。
出了這種事,
薛瀾的第一反應是給宋珩打電話。
接到電話的宋珩臨時決定翹課,然後靠著學生乾部的特權進了女生宿舍樓,進了214還沒開口就聽見薛瀾的哭訴,“我喂她吃退燒藥,她給吐出來了,水也喝不進去,怎麼辦啊?”
“我讓你幫她把衣服換了,你換好了嗎?”
宋珩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腿往裡走,薛瀾捏著藥品跟上去。
“換好了,剛給她量體溫,快燒到40度了。”
宋珩爬到床上,把喬然從被子裡抱出來,“喬然?”
聽到有人叫自己,喬然廢了好大勁才睜開眼睛,看到那張在夢裡把自己折磨的半死不活的臉,一時間竟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驚慌失措的往後躲,“彆打我,彆打我……”
宋珩一頭霧水,低頭對下麵的薛瀾說:“你上來。”
二人合力把喬然抱下床,宋珩背著她往校醫院跑,薛瀾氣喘籲籲的在後麵追,辮子都跑歪了。
等校醫給喬然打完退燒針,宋珩才有喘息的空檔,“她怎麼會突然發高燒呢?昨晚她吃什麼了?”
薛瀾毫無形象的扶著腰大喘氣,“她昨晚不是跟你一起吃的嗎?”
“她沒吃。”想到昨晚在飯桌上,喬然看自己的眼神,宋珩越想越不對勁,“我點了一桌菜,她非說沒胃口,要回宿舍吃自熱火鍋,我攔不住她,吃完飯給她買了點水果,就送她回來了。”
薛瀾有點蒙,“水果?沒看見呀,昨晚她回來的時候,手上是空著的。”
“不可能,我親眼看著她提著水果進宿舍樓的。”
薛瀾扯了扯嘴角,大膽的提出假設:“會不會被她上樓的時候吃掉了,一口氣吃太多水果,好像也會出現不良反應。”
宋珩抓起手邊的病曆砸過去,“她是人,不是豬!三斤水果,你一口氣吃給我看看,撐不死你!”
二人各執己見難以達成共識,病房逐漸安靜了下來。
忽然,虛弱的呼救聲,從病床上傳來,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媽,媽,救我,我怕……”
宋珩率先衝到喬然身邊,佝著腰,趴在病床上,握住她的手,叫她的名字,“喬然,彆怕,我……”
“啊,彆碰我,救命啊……”
他話還沒說完,喬然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突然開始大喊大叫,兩隻手在空中亂舞,腳丫子也在床上亂蹬,差點把輸液器扯掉。
宋珩摁著她的肩膀不準她亂動,薛瀾慌慌張張的去找醫生,醫生來了之後,把宋珩擠到邊上,彎腰查看喬然的情況,“她之前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她現在的情況像驚嚇過度,等她醒過來,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校醫院沒有相關的設備。”
刺激?驚嚇過度?
宋珩和薛瀾麵麵相覷,天底下還有能刺激到喬然的人呢?
過了一會兒,心細如塵的薛瀾發現了端倪,每當宋珩開口說話,躺在床上的喬然就會像做噩夢似的亂蹬被子,她把宋珩從床邊
拽開。
“你昨天對她做什麼了?不會把她那個了吧?”
“???”宋珩臉一黑,陰惻惻的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沒她同意,我不會對她怎麼樣。”
薛瀾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他的為人,但是……
“你沒發現嗎?你一過去,她就開始喊救命。對了,從剛才到現在,她說的最多的兩個字就是救命。你昨天跟她到底乾嘛去了?”
宋珩看著眉頭緊鎖的喬然,陷入了沉默。
不可能吧?我就開了個玩笑,她也不像是那麼膽小的人啊?
為了驗證薛瀾的猜想,也為了證明的自己的清白,宋珩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握住喬然的手,輕聲呼喚她的名字,“喬然,醒醒……”
話音未落,病床上的人猛地睜開雙眼,驚恐萬分的求饒:“彆打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彆打我。”
說完這話,喬然又暈了過去。
宋珩心情複雜的磨磨牙,一抬頭就對上薛瀾那副看強|奸|犯的厭惡眼神,氣不打一處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辯白:
“我再說一遍,我沒對她用強。”
薛瀾堅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信他的話,“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剛才的情況?”
宋珩:“……”
我他媽怎麼知道她膽子那麼小。
解釋,我給你解釋個錘子。
見他不說話,薛瀾看他的眼神更加淩厲了,就差把‘人渣’倆字寫臉上了,“我真是看錯你了。喬然雖然不喜歡你,但你也沒……”
“滾!”忍無可忍之下,宋珩拉開門,把薛瀾推了出去,“哪涼快哪呆著去。”
宋珩一把摔上門,薛瀾氣得在門外叫囂,“你給我等著,等喬然醒了,我就陪她去警局報案!”
宋珩磨牙鑿齒,“媽的智障。”
</>作者有話要說:口嗨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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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章正文就要完結了,麻麻鴨,終於要完結了,累死俺了。
前麵十多萬字的節奏太慢了,果然,業精於勤荒於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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