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崎君的紅發朋友——看起來非常現充非常會撩的禦子柴実琴撐著下巴,冷靜分析:“而且,鈴木君的人設是溫柔體貼的服務生,遇到諸如瞬移這樣的超自然事件,不可能還會那麼自然地出門丟垃圾吧,怎麼說也會大驚失色一整天。”
禦子柴実琴盯著虛空處的一點,沉聲道:“如果這樣的話,不是劇情崩人設了,就是還有隱藏線沒有打出來,可能在之前的劇情或選項裡有暗示,這個鈴木君的身份可能也存疑……可惡!原來是一個複雜的角色啊……”
說著說著,他獨自陷入了新的思維世界裡。
我:“……”死宅,肯定是打galgame的死宅。
一直沒說話的紫發小學弟若鬆眨了眨眼睛,天真地提議:“而且,麻美子手機裡的那個遊戲不是還有彆的內容嗎?抽卡什麼的,麻美子應該再試一試,這樣才會有更豐富的劇情吧!不然這個故事就要中途爛尾了啊!”
千代大驚失色:“若鬆你最近到底看了多少少女漫!你好懂啊!”
坐在一旁的野崎正在記錄的雙手已經快出殘影。
……
後來,我又鼓起勇氣去了好幾次波洛咖啡廳。
但是我沒進店,而是躲在不遠處的樹叢裡,透過玻璃,偷偷摸摸地用望遠鏡觀察著店內的景象。
安室先生依舊非常溫柔地接待著顧客,嘴角揚起的弧度也恰到好處。
這幾天裡,我一直在疑惑一個問題——
我對安室先生做出來的各種奇怪行為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的啊?
比如移動安室先生,給安室先生送禮,有事沒事就戳他一下……
“……”
我不忍再回憶。
唔,作為一名普通的咖啡店服務生,遭遇到這樣的超自然事件,應該……不可能會這麼淡定吧?
起碼也會驚慌失措一段時間?
或許隻有咖啡廳裡的情況才會與這個遊戲相連,而裡麵的人不會受到影響?
我覺得野崎君的朋友們說的話不無道理。
偷窺了一個禮拜後,我沒發覺任何異常。
倒是有一次差點被安室先生發現!
那天我為了隱蔽,特地穿了一身黑色,卻起到了適得其反的作用。
……還好我躲得很快。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安室先生如此警惕淩厲的眼神,感覺像在看什麼危險的獵物一般。
*
然而,真正推動我再去試試那個遊戲的,是我媽媽的一個電話。
“寶貝夢子!好久沒和媽媽打電話了啊!最近都在忙什麼呢!”
在野崎家吃完最後一頓飯後,我在樓下散步,接到了遠在奈良的媽媽打來的電話。
我:“最近在期末,不過馬上就要結束了,可以放暑假了。”
媽媽:“期末加油哦寶貝!哦哦對了!你最近有去見裕也嗎?我本來想給他寄點特產,但是他前段時間好像是出差了,我就先寄給你了~”
我隨手撿起了地上的空瓶子,丟進垃圾桶裡:“不過我最近沒什麼空去見他,他好像工作也很忙,等我考完吧。”
“好的好的,裕也可是你唯一一個在米花町的遠房表親了,親戚就是要多走動才會熟!”
媽媽應了一聲,“不然你一個人在那裡租房子上學,媽媽很不放心的啊!”
風見裕也是我的一個非常非常遠房的表親,是一名公/安/警/察。
遠到什麼程度呢。
在經過無數個親戚牽線搭橋後,我才拿到了這個據說“離我的大學非常近”的遠房親戚的聯係方式。
我倆第一次見麵時,風見裕也滿臉糾結地用手機裡的親戚稱呼計算器查了半天。
最終,他艱難地給我們的關係下了定義:“你叫我表哥就行了。”
於是我們就這麼認識了。
……
又聊了幾句閒話,媽媽話鋒一轉,語氣裡滿是抑製不住的得意:“小夢子也有禮物噢!爸爸媽媽之前給小夢子買了個小禮物!”
我:“嗯?什麼禮物?”
媽媽:“我們家的服裝品牌最近又小賺了一筆~媽媽看你的社交動態裡經常有一家咖啡店的食物照片——”
我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說的該不會是——”
媽媽:“我們前段時間就隨手把那家店盤下來啦!!之前忘了告訴你~”
我:“……”
我:“…………”
我:“那家店是不是叫——”
……
【當前地圖:波洛咖啡廳】
走在炎熱的街道上,點開遊戲,看著熟悉的咖啡廳平麵圖,我心中分外惆悵。
今天安室先生不在店裡,正在工作的店員隻有榎本梓。
原來那個被彆人擺弄店員和店內設施的倒黴老板竟、是、我、自、己。
“……”
我開始在心裡仰臥起坐。
嗯……
既然對安室先生的生活沒什麼影響,也不會耽誤波洛咖啡廳做生意,那我要不就……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