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穿了沙雅的心事,子嬰安慰道“彆這麼肯定,冬季雖然不易出兵,可這冒頓卻是觸怒了我大秦的逆鱗,這等事,我大父自然不會允許!”
河套之地本就是大秦必爭之地,唯有打通這裡,才能問鼎西域。
這冒頓不過是喪家之犬,此刻占據了月氏王都,堵住了大秦西進的道路,真就是取死之道。
“那公子怎麼想?”沙雅想要從子嬰嘴裡,得到一些承諾。
子嬰自然知曉其意思,剛才王崇文找自己,便讓大母母親知曉了沙雅到了,到時候兩人一定會召見沙雅一番,若是自己現在和她表現的太過親昵。
到時候真就是有口莫辯,倒不如公事公辦。
想了片刻,子嬰便岔開話題問道“那日,你說孔雀國的使者讓你們投靠他們?”
沙雅點了點頭。
“現在留守月氏王都的,可是索瀚?”
沙雅又點了點頭。
子嬰望著王崇文,問道“你與那索瀚廝混已久,此人如何?”
“這……”王崇文思索了下,給出了評價“下流無恥,沒有絲毫底線。”
說完,王崇文便後悔了。
公子問的是‘廝混’,這番說,豈不是自己把自己也罵了一頓。
“若是這般……”子嬰頓了頓,望向沙雅“有沒有可能,這冒頓奔逃途徑了月氏王都,乃是這索瀚牽線搭橋,卻不知如何與孔雀國商談,最終這冒頓願意替孔雀國駐守河套之地?”
聽了子嬰的分析,沙雅也覺得頗有道理。
“若按公子所說,還真有這個能,這便可以解釋為什麼冒頓不跑,反而築城堅守。”
子嬰還是低估了索瀚的底線,他是自己前往大漠尋的冒頓。
王崇文卻是疑惑道“公子,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孔雀國已是拿下西域,與匈奴會兵呢?”
子嬰卻是搖頭道“應該沒那麼快,西域諸國雖然沒什麼實力,也麵積夠大,更何況西域的大雪,可比鹹陽城的大多了。”
開玩笑,西域的暴雪是直接封山的,就算孔雀國拿下西域,現在也出不了山。
見沙雅一臉焦急,子嬰又安慰道“不必焦慮,此事已是牽涉孔雀國,明日縱使百官阻攔大父不許,我也會力求儘快出兵!”
聽了這話,焦急的沙雅這才展現了一個笑容,王崇文見狀立刻低下了頭。
當真是一笑百花開,美豔至極,可畢竟沙雅和公子的關係不明不白,自己可不敢有半點的僭越。
子嬰又囑咐了幾句後,便帶著王崇文走了。
待到子嬰離去,沙雅心中的焦慮這才放了下來,隻要子嬰願意出手,那月氏國便有的救。
可若是她仔細一想,便會想到問題所在,子嬰願意冬季出兵,可是在分析出孔雀國牽涉其中後,才做的決定。
奈何,沙雅已是當作子嬰為了幫自己,這才願意犯天下之大不違,冬季出兵!
……
就在今日,沙雅的到來,便在整個鹹陽城內傳了開來,隻是版本頗有變化。
到了最後,便成了公子子嬰的相好,從月氏遠道而來相見,這讓整個鹹陽世家的女眷頗為不忿。
今夜,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