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道“沙雅姑娘這等氣魄,讓我等皆是敬佩,隻是這法子,卻是行不通。”
韓信和項羽卻是未開口,隻是這目光,皆是敬佩之意。
沙雅聞言,黯然地垂下了頭。
自己百般努力,隻是想讓自己的子民過上好日子,卻是沒想到,反倒讓自己的子民墜入深淵。
“是不是後悔來幫我大秦了?”
一旁的子嬰,忽然問道。
沙雅渾身一顫,這等話語直擊自己的內心,腦海一片混沌,沙雅卻是不知如何回答。
子嬰歎了口氣,扭頭道“眼下,這月氏王都內的,乃是我大秦十萬的子民,情況急迫,我子嬰也沒有個十全的法子,若是不行,便隻能先摸摸敵人的底,起碼得讓冒頓沒有時間築城。”
諸將聞言,皆是拱手同聲道“末將自當全力以赴!”
子嬰這般說,便是要出兵進攻了,就算是不攻城,也要在城外紮營,好好嚇嚇冒頓。
若是還讓他這般驅使月氏婦孺,等到後方大軍抵達,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聽到子嬰這話,沙雅的內心頓時暖暖的,自己剛才已是想通到底後不後悔。
可現在張口說出,便顯得過於刻意,沙雅隻得把話又吞回了肚子裡。
子嬰順勢起身,剛想說話,一旁的王崇文卻是搶先道
“公子,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一試。”
“嗯?”子嬰詫異回頭“軍中大事,可不要胡言。”
子嬰欣賞的,乃是王崇文的為人處世之道,其在這方麵也有過人的天賦,可行軍打仗,他雖然也姓王,卻沒這方麵的才能。
王崇文訕笑道“公子,剛才沙雅的法子,我倒覺得可以改一改,可以先混進城中,謀定而動,尋求機會裡應外合。”
見子嬰的目光漸漸冷漠,王崇文趕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讓我去!”
“你去?”
“自是,崇文不才,可與匈奴之人多有打交道,本身身份也是行商,若是前去,必然可以入內。”
王翦狐疑道“你也不瞧瞧,現在是什麼天數,大冬天的你說你是行商?”
王崇文“嘿嘿”一笑道“上將軍,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冬天也是有行商的,隻是不多而已,本來匈奴人野蠻,去其領地行商的本就沒幾個,可我王崇文便是最有名的那一個。”
這一點倒是不假,匈奴內部大多是自己人前來貿易,少有人敢去匈奴換東西。
畢竟,人家匈奴人自己出了草原來交換,哪裡還需要秦人前去?
見王崇文這般炫耀,子嬰問道“眼下,這匈奴之內,你還認識誰?”
“這……”
王崇文的腦海裡,飛速思考著,這最後麵的就是阿魯和廓爾。
隻是,這兩人的腦袋,都是被項羽給砍了。
那頭曼單於雖然也買了自己的酒,可卻是讓下人來買的,自己也沒去過王庭,自然不認識冒頓。
見王崇文支支吾吾,子嬰又問沙雅“這冬季真有行商嗎?”
“有的。”沙雅肯定道“偶爾西域人等待伊犁河結冰後,還有人不怕死的人來月氏國,可大秦來月氏……”
沙雅的腦海裡思索了下,好像上次大冬天來行商的,正是子嬰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