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有救援的打算,可來了這麼多秦人,如何打得過?
匈奴可是四十萬大軍,眼下隻剩下這一萬多人。
身後的二十萬孔雀國人,又能頂什麼用?
身邊的副將忽地一愣,他連忙道:“單於,這是您的坐騎,快騎著馬先到對岸去吧!”
眾人一愣,本以為戰馬全部被吃完了,這才想起,剛才這副將是騎著戰馬過來的。
而且,還是冒頓的坐騎。
隻要騎上戰馬,縱然此刻大秦衝擊,冒頓也可以安然逃到對岸。
那副將牽著韁繩,連忙塞到冒頓的手中,可冒頓卻沒有接過韁繩。
副將不解:“單於,這馬兒吃飽了草料,可以跑啊!”
“單於,快上馬吧,隻要你在,我們匈奴就還有機會!”
“是啊,單於!”
眾人七嘴八舌皆在勸說,這些人本就忠於冒頓,此刻心中期盼冒頓可以逃出這裡。
可冒頓沒有接過韁繩,深吸口氣,歎息道:“不必了,就算逃到對岸,你們認為子嬰會放過我嗎?天涯海角也會追殺而來!再說,就算逃了過去,我孤身一人,對那阿育王有什麼用?生死難料啊!”
冒頓想的很清楚,自已作惡繁多,殺戮了這麼多人,子嬰是不可能放過自已的。
再說,對岸的阿育王,到了跟前都不敢渡河,會理會他獨身一人嗎?
眾人聞言,皆是低頭不語,單於說的都是實情。
匈奴人都要滅族了,就算冒頓逃出去又如何東山再起?
死亡臨近,冒頓才能體會到,那些個死在他手上的月氏百姓,到底有多絕望。
可身為匈奴單於,冒頓不想就這麼束手待斃。
他高舉彎刀,大吼道:“讓我等,拚儘全力,誓死殺敵!”
“誓死殺敵!!”
近萬的匈奴人,皆是高舉彎刀,齊聲大吼。
可惜,這場內,隻有阿育王身旁的商人,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震天的吼聲響起,子嬰雖然聽不懂,可也能猜到一二,便笑道:
“諸位,誰願為先鋒啊?”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望向了韓信,滅匈奴這一戰,他全程跟隨,錯過了太多的功勞,而眼下,眾人都沒有出聲。
李信早已迫不及待,連忙拱手道:“公子,讓末將去吧,定然會割下冒頓的頭顱!”
“好,你率先鋒軍,去吧,我等給你在這掠陣,擂鼓!”
話語剛落,震天的鼓聲便響起,猶如雷鳴嘶吼,傳到了對岸這邊。
阿育王聽完商人的翻譯,也是頗為驚訝,這匈奴人竟然要死戰!
明明都已經到了河邊,縱使不能全部渡河,可有生的機會為什麼要放棄?
忽地,聽到對岸隆隆的戰鼓聲傳來,便瞧見大秦的隊伍,已是變幻陣型,這是要進攻的節奏。
見狀,阿育王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道:“讓他們瞧瞧象兵的厲害!”
說完,戰象身上的士兵統一拉動韁繩,五百頭的戰象齊聲嘶鳴,高舉前肢,重重地踩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