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笑道:“天意如此,公子回去吧,這一次……收獲已是頗豐。”
一路西來,王翦也是瞧遍了四周的風景,當真瑰麗秀絕,可這些個土地,頗為荒涼,麵積雖大,卻鮮有人類居住。
來之前,李斯就私下找過王翦,讓其幫忙瞧瞧,這西征拿下的疆域,是適合種土豆、還是種玉米。
可王翦實地考察了一下,發現適合耕種的土地頗為稀少,隻有在江流水源處,才有小片的土地,適合種莊稼。
若不是冰雪覆蓋,這麼多的人西行,補充水源也是一大問題。
那再往西去能荒涼成什麼樣,王翦不敢想,何況現在匈奴已是徹底滅絕,他已是無憾。
見外大父這般說,子嬰不置可否,可望著這湍急的河流以及對岸的孔雀國人,子嬰吩咐道:
“在這河堤之上,插上我大秦的旗幟!”
眾人一愣,不知道公子這般做的目的是什麼。
倒是韓信反應最快:“公子的意思是,這伊犁河往東,便都是我大秦的疆域!”
眾人這才恍然,便立馬安排了下去。
數百麵的玄色旗幟,頓時便被插在了這河堤之上,迎風招展,頗為壯觀。
見秦人行動,對麵的阿育王還以為他們要渡河過來,可當看到隻是插旗幟時,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見秦人這般便問向一旁的薩陀摩訶,“他們這是在乾什麼?”
這邊的孔雀國士兵,已是握住兵刃隨時等待,可能出現的襲擊,可那邊卻是在悠閒地插著旗幟。
<b
r>????薩陀摩訶思索了一下,解釋道:“陛下,可能是宣誓這條河,是他們秦人的。”
“把我們的旗幟,也插上去。”
當下,阿育王就做了這個決定,畢竟,怎麼來看,這些秦人是渡不過這條河的。
這伊犁河怎麼能算秦人的?
他阿育王還站在這裡,剛才略微交手,又怎麼能說是自已輸了?
當下,便有不少孔雀國的士兵,把自已的旗幟也插在了河堤上。
隻是,不管旗幟的質地大小乃至顏色,都要遠遜於大秦這邊。
兩邊相互插下了旗幟,一旁的王賁卻是問道:“公子,要不要說幾句?”
兩國敵對,已是麵對麵,按照正常流程來說,都得撂下幾句狠話。
子嬰擺手道:“沒必要,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王賁一笑:“那倒是,這次就放他們一馬。”
子嬰倒是覺得無所謂,來日方長,打下了這麼多領土,還需要做的事太多,拿下孔雀國,倒是不急於一時。
當下,他便擺手道:“回吧。”
調轉馬頭,秦人大軍,便開始緩緩向著東方離去。
阿育王見狀,終是鬆了口氣,卻見那岸邊眾人已是掉頭,卻依舊有一人騎在馬上冷冷地望著自已。
阿育王記得清楚,這就是那百步之外射殺了自已士兵的秦將,隻見他一直盯著自已,緩緩調轉馬頭,眼眸冷漠。
忽地,項羽抬起左手,在自已的脖子處,輕輕地抹了抹。
意思很明確,那是想要阿育王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