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這些小國後,阿育王自然頒布了不少法典來約束眾人,其中有一條,便是不得與僧人無理。
剛從伊犁河歸來,阿育王本就是一肚子氣,卻沒想到,這城內竟是出現了毆打僧人這等惡劣的行徑。
難道是因為自已沒能救的了匈奴,這些個行商,便不把孔雀國放在眼裡。
阿育王敲擊著桌子,憤恨地對薩陀摩訶道:“立刻讓人去抓了那家人,明日在鬨市口斬首示眾!”
將軍亞什連忙應聲,便回頭讓人去辦。
那書簡中的內容,丞相薩陀摩訶早就看過了,一看便知是春秋筆法,避重就輕寫了一通。
這活得好好的人家,莫名其妙去打僧人乾什麼?
想必定然是提了什麼過分的要求,這才招來彆人的不滿。
城池都已被孔雀國占了,除非這些人失了智,才敢莫名其妙欺辱僧人。
見阿育王這般生氣,薩陀摩訶安慰道:“陛下,我孔雀國又未輸,這些行商可不敢欺辱我們,隻是……這泥濘期將要過了,沿途的行商已是等著出發了。”
每年的行商都是這個時候出發,待到秋季再返回西域,當然,也有一去一兩年,等到采買了足夠的貨物後,春季從大秦往回趕的。
今年,西域被阿育王拿下,前方又是秦人和匈奴在作戰,可行商想要發財的熱情依舊不減。
將西域的玉石珠寶運往大秦,再把大秦的絲綢紙張運回西域,這一來一回的收入,便能讓一家子一輩子吃喝不愁。
麵對這樣的誘惑,誰人不心動?
而這些西域的小國,便是靠著行商們的賦稅才能這般富裕,眼下,行商即將出發,可這樓蘭王都還被封鎖,不少行商已是頗為焦急。
阿育王思索了一下,便說道:“明日便讓他們去吧,掙錢的買賣為什麼不做?”
薩陀摩訶這才放下心來,單是這些日子搜刮的錢帛,就已是天文數字,若是運回孔雀國,那也是一筆巨款。
就算沒有拿下遍地黃金的秦國,可這般收成也是足矣。
“那臣這就去辦。”
薩陀摩訶說完,剛想出去,卻又被阿育王叫住。
“不著急,當下最要緊的便是派人出使那些國家。”
“使者都有,隻是陛下想要怎麼做?”
阿育王咧嘴一笑,“自然是如實訴說,其一,這秦人富饒,黃金遍地,我就不信那些個國家不心動,其二,秦人野心破大,極為野蠻,馬上就要攻打這些國家,當務之急,便是派遣援軍到這伊犁河邊,來共同抵禦秦人!”
薩陀摩訶覺得自家大王說的沒問題,這些秦人確實凶殘,他們親眼所見,若真讓秦人攻過來,這些國家能不能保住還得另說。
至於這遍地黃金,雖然說的誇張,可那些貴族也是見識過秦人的絲綢。
能產出這般東西的國家,其財力毋庸置疑。
兩條說辭,均是天衣無縫。
可薩陀摩訶覺得,這些並不能打通那些君王,“陛下,話是這麼說,可若是不允諾些東西……”
這陛下讓自已去辦,可一點允諾都沒有,這事便沒那麼好辦,當初和匈奴結盟,可也是許諾打下秦國,把所有的土地都給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