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難?”桑賈伊不解道:“印度河上的橋不都是毀了嗎?波斯行省的賤民怎麼會到翡翠城來?”
“毀了又怎樣?”隨從攤開雙手,“那些賤民命本來就不值錢,都是泅渡過來的,不過大部分人都被水給衝走了。”
“哼!真是一幫賤民,竟然想入城。”桑賈伊心中頗為厭惡。
賤民在他的眼中,連老鼠都不如,就連屋內他拿來做實驗的屍體,也是從囚犯裡麵挑選的首陀羅。
就在此時,門外有人稟報:“丞相大人,陛下在行宮召見你和將軍呢。”
……
議事廳內。
拘浪拿背負雙手,來回踱步。
自從他潛回翡翠城後,便命人破壞了所有印度河上的橋梁。
可以說,孔雀國此刻已是一片孤島,想要渡過印度河倒也不難。
若是水性好的人,便可以直接遊過來。
前提是,沒有人半路阻擊。
而印度河河水湍急,想要遊過來必須要輕裝上陣,什麼糧食輜重自然是帶不了。
而翡翠城,便如一座要塞一般,卡在了河對岸,渡過印度河再想往南,若是不打下翡翠城,那便永遠後路不保。
縱使有這般堅固的翡翠城,可拘浪拿始終不放心,這幾日,更是得聞西北部的波斯行省大亂。
大量的賤民泅渡印度河,開始朝著翡翠城逃難。
這讓其惱火無比。
等了半晌,丞相桑賈伊和將軍迪
帕克這才趕來。
入了廳內,兩人連忙上前行禮,異口同聲問道:“陛下,到底是什麼事如此驚慌?”
拘浪拿連忙走下高台,扶著迪帕克的胳膊焦急道:“將軍難道沒有聽說,現在城外大量的賤民想要入內,這波斯行省,是要大亂啊。”
桑賈伊和迪帕克互望了一眼,心中頗為無奈,當初回這翡翠城稱王,雖然是兩人力薦的。
可放棄波斯行省,燒毀橋梁是你拘浪拿下的令啊。
按照迪帕克的想法,便是集結重兵,在河對岸安營紮寨,阻擊想要進攻的敵軍。
這裡的敵軍,可不是指的大秦,在拘浪拿和迪帕克看來,唯一有可能對孔雀國有想法的,便是塞琉古國。
至於大秦?
彆開玩笑了,西域距此地千裡之遙,又要曆經高原地帶,橫穿塞琉古國,他們會千裡迢迢來打自已?
根本不可能,至於走天山山脈的古道,迪帕克更是覺得不可能。
當年阿育王不想給安條克白孔雀,想要走天山那條路時,還不是將軍的迪帕克便提出反對。
那條路壓根就走不通,不但戰象無法通過,就連物資糧草,也無法運過去。
而眼下,波斯行省大亂,兩人早已想到,畢竟大王已經把印度河所有的橋梁全部拆掉。
這波斯行省等於直麵塞琉古國,城內的婆羅門據說已經直接投降給了塞琉古國,而那些個賤民在無人管束下,便想著法兒往南逃竄。
想到這裡,迪帕克便安慰道:“陛下,這些都是必要的損失,隻要我們守住印度河,那費亞娜就不可能打過來。”
“那大秦呢?”拘浪拿忽然問道:“如果這個大秦想要趁勢追擊,直接來打我們孔雀國可怎麼辦?”
“那就更不可能了。”桑賈伊肯定道:“陛下,此地距離西域千裡之遙,這秦軍能過得了塞琉古國這一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