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秦人若是不拔了這座翡翠城,便會永遠把糧草暴露在孔雀國人的麵前。
可這座上千年的城池,因附近盛產翡翠而得名,又是交通咽喉,可不是那般好打。
正在拘浪拿胡思亂想之際,迪帕克叫道:“陛下要動手了?”
隻見對岸的艾哈邁德手握利刃,快步上前,刹那之間竟然揮動兵刃,砍向了身前跪著的人。
血花濺射,頭顱落地。
艾哈邁德沒有停歇,竟是單膝下跪,手捧利刃高舉過頭頂,好似要把武器還給那個秦將。
山呼海嘯般的叫聲響起,如氣浪一般直衝印度河而來。
十萬秦軍齊聲怒吼,拘浪拿身下的戰象竟是身軀後撤,受到了驚嚇。
穩住戰象,拘浪拿這才震驚道:“怎麼回事?艾哈邁德跪下了?他怎麼砍了自已的手下?”
隔著老遠,雖是看不清麵龐,可衣著上還能分辨出是塞琉古國人。
迪帕克也是一臉呆滯,那震天的吼聲讓其口乾舌燥,軍伍出身,他沒想到,人的吼聲竟也能這般震撼。
而其餘的士兵,已是心生懼意,還好大王早早就做好了準備,毀了渡橋。
否則這些秦人殺將過來,他們拿什麼抵擋?
半晌之後,見到塞琉古國的士兵,低垂著頭竟然往東走了,迪帕克這才回道:“陛下,我估計兩方發生衝突,艾哈邁德當了軟蛋。”
“軟蛋?”拘浪拿神情憤恨,“這人不是很囂張嗎?我在翡翠城登基後,他竟然讓人站在河對岸罵了我幾天!笑,都給我大聲地笑!”
說完,拘浪拿帶頭大笑了起來,可這笑聲怎麼聽都是浮誇不已。
見大王帶頭,數萬孔雀國人有樣學樣,扯著嗓子奮力把胸腔的空氣排空,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
艾哈邁德垂頭喪氣,帶
著自已的士兵朝著東方走去,這一次自已不光什麼都沒撈著,就連帶來的軍馬,竟也是被秦人繳獲。
無奈,他隻得帶著眾人步行朝著東邊的駐地而去。
可才走沒多久,滾滾的笑聲,好似波濤一般卷向北方,擠入了每一個塞琉古國士兵的耳朵裡。
艾哈邁德咬著牙,隻覺得胸口有一團怒火在燃燒,臉色已是慘白。
可即便這樣,他也沒多說一句,依舊朝前走去。
繁雜的笑聲飄過河岸,落在了韓信的耳朵裡,十萬秦軍的目光落在了對岸。
一旁的副將忍不住開口:“將軍,這些個孔雀國人當真囂張啊,沒了橋,我們便拿他們沒辦法了嗎?”
韓信當即擺手:“無所謂,讓他們再開心幾日,眼下最為重要的,是先占了波斯,讓我大秦有立足之地。”
說完,他又望向了東方,看著那群塞琉古國士兵緩緩東去,不屑地搖了搖頭。
他還真當這塞琉古國的守將有多硬氣,這般侮辱竟然都吞了下去,看來,還是得先對付孔雀國。
想到這,韓信便招手道:“彆管他們了,入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