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和公子,可是沒少吃他烤的肉,每一次都是讚不絕口。
可這一次,公子竟然讓人埋了個鍋,這讓王崇文摸不著頭腦。
正想著呢,子嬰帶著幾位將軍上了河堤,遙望對岸笑道:“對岸的人,好像都換了一波嘛。”
“公子明鑒,瞧見阿育王歸去的士兵,全都換了樣。看來,真被公子給說中了。”一旁的蒙恬笑道。
“先瞧瞧吧,今個天氣不錯,春風拂麵。今個,換個吃法。”子嬰說完,望向王崇文:“這鍋灶怎麼沒燒水?”
王崇文一愣:“啊?還要燒水?”
“這不是廢話,讓人取些清水來。”子嬰邊說著邊招呼,“來來來,都坐下。”
眾人聞言,皆是有些詫異,竟是圍著鍋灶落座,這是何種吃法?
可公子已然坐下,便隻好一同坐下。
此時,身後的士兵,便端上來一盆切好的羊肉,王崇文見狀疑惑道:“羊肉?這臨行之前的羊,不就這一頭了嗎?”
離開尉犁時,西域的牛羊尚未成型,可沙雅還是挑了三隻羊送給了子嬰。
路途之上,另外兩隻已是被王崇文烤給子嬰分食,僅餘下最後一頭。
見這新鮮的羊肉端上來,王崇文便暗叫糟糕,那最後一頭羊,他本想利用當地的一些調料之類,研究新的烤肉吃法。
“就是那一頭,今個吃點新鮮的吃法,瞧見沒,這是我調的蘸料。”
子嬰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後拿出個罐子來,又給幾人各分了一個碗筷,然後各自倒入了一點蘸料。
王賁放在鼻尖一問,疑惑道:“醋?公子這蘸料是吃什麼的?”
子嬰笑道:“吃火鍋的。”
“火鍋?”眾人一愣,均是不知道這火鍋是何物。
和之前在尉犁吃的酸麻粉,已是他們喜愛的食
物之一,若不是炸土豆條太過耗油,想必也能推廣開。
子嬰沒有解釋,等到水沸之後,便拿著筷子夾起已是削好的薄片羊肉,放入水中。
這等稀奇的吃法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均是端著個碗筷等著品嘗。
唯獨一旁的王崇文一臉的落寞,自己學了幾年的烤肉手藝,看來公子已是吃膩,還得研究新法子啊。
就在眾人等候之時,對岸之上,卻是駛來一輛馬車。
那便是之前接走阿育王的那輛,隔著老遠,隻見馬車到了岸邊,已是瞧不見一個守軍,那車夫打量了四周幾眼,竟是把什麼東西從馬車內抱了下來。
片刻之後,這輛馬車便又駛離,剛才離開的守軍,便開始陸續出現在了岸邊。
忽地,其中兩人似是發現了什麼,頓時嚎啕大哭起來,越來越多的守軍開始朝著剛才馬車停下的地方聚集。
見狀,子嬰咧嘴一笑:“好家夥,竟然兩個時辰都沒撐住,這才一個時辰多點吧。”
剛才對岸的情況,眾人也是瞧見,王賁不禁讚道:“真被公子猜中了,阿育王應該死了,可瞧這模樣,好像我們成了凶手。”
震天的哭聲,已是傳了過來。
人竟是越聚越多。
子嬰輕笑一聲,夾了一片羊肉,放在碗裡涮了一下,笑道:“倒也無妨,咱們受的冤枉還少嗎?”
說完,便把羊肉放進嘴裡,滑嫩的羊肉包裹酸麻的口感,竟是彆有一番風味。
若是能再選,子嬰一定讓驚好好找找辣椒的種子,可即便這般已是夠味。
子嬰忙不迭用筷子指著鍋裡,嘴中含肉卻是說不出話,可這番神情眾人已是領悟,當即伸出筷子搶起了羊肉。
隻是,對岸的哭聲,卻是越來越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