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和喪家之犬何異?
想到這裡,王賁的脾氣上來了,頓時喝罵道:“死都不怕,還怕楚軍?我們怎個不能去截個糧道?這信裡不是說了很清楚,打不過咱再退回秦國也無妨,大王都這般說了,你們還有什麼可嚷的?”
眾人低頭不語,在王賁發火的時候,可沒人敢觸黴頭。
“再說了!”王賁提高了音量,“你們是想去拚一把,還是等著項燕發個善心,不會來打咱?”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這些秦國的將領,對於函穀關的牢固是有信心的,就算項燕出馬帶了四十萬大軍,也攻不下來。
也就是項燕作為楚國人,不知函穀關布防的情況,想要去試上一試。
到時候,函穀關打不下來,不就隻有大梁城可以打了?
誰叫大梁城背靠黃河,圍起來容易呢?
眾人歎息,王賁見沒人反駁,於是降低了音量,“再說了,你們也不看看,到底是誰下的令,大王的計謀能害了咱?”
可就在這時,一旁看完書簡的副將開口驚呼道:“不是啊將軍,這……這計謀署名的,是……是……”
見副將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個字,王賁喝道:“是什麼是?莫不是那李斯出的計謀?”
此刻的副將都有點懷疑這王令的真假,竹簡上的名字,他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念不出來,這太過天方夜譚了啊!
見不是李斯,王賁繼續試探性地問:“趙高?”
剛才他看的急切,也未看到最後文字。
那副將隻是搖頭,嘴上卻還是說不出口。
想到這裡,王賁眼睛一亮,既然不是大王身邊的文官,那肯定是武將。
蒙恬、李信肯定不是,吃了敗仗,估摸還在自家反思呢。
腦海中一個一個名字浮現,王賁卻也有些激動,瞪大了眼睛,揚起了嘴角道:“是……”
見王賁這般模樣,副將以為他猜到了人,卡在嘴邊的人名也終於說出了口:“是……子嬰!”
“子嬰?子嬰!!!”人群先是疑惑,緊跟著是震驚。
子嬰是誰?
在場的眾人,可都是王賁的老部下,這名字太熟悉了,以前將軍不打仗時,就念叨著自己這個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