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的大哥,衷死後把兩個弟弟的家書放在了墓裡,黑夫的弟弟則叫驚。
子嬰沒找驚過來,是因為這個驚在家書內,說自己欠了不少銀兩。
這弟弟,還得觀察觀察,如果人品得當,子嬰也不介意拉他一把。
“這次找你來,是有人舉薦,讓你當小公子的持劍人。”蒙毅在一旁補充著。
黑夫一愣,‘持劍人’是乾什麼的?
知曉黑夫心中的疑惑,蒙毅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護衛。”
“護衛?”黑夫迷茫地看著子嬰,又看了看蒙毅,當看到蒙毅身上的鎧甲,立刻知曉。
眼前之人竟是一名將軍,將軍自然不可能來當小公子的護衛。
可這潑天的富貴,怎麼突然就落在我的頭上?
黑夫也不多問,立刻叩首道:“謝小公子賞識,黑夫一定竭儘所能,保衛小公子安全。”
這一番宣誓,倒是讓蒙毅點了點頭,這黑夫看樣子老實,卻也是上道之人。
子嬰很是滿意,看來這個黑夫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以後溝通起來就方便得多。
於是子嬰示意蒙毅,把太阿劍交給黑夫。
蒙毅心中略有不舍,可還是把劍遞了過去,“接好咯,這可是寶劍,是小公子的配件,以後你先替小公子拿著。”
黑夫有點惶恐,立刻伸手接住。
剛拿在手上,就感受到劍的分量,心中暗歎,果然是把好劍。
……
剩下的幾日,大多數時間,子嬰都是陪在父母身邊。
一邊是王燕的不斷嘮叨,在宮內該如何如何,一邊卻是扶蘇的囑托。
一番儒家大道理說下來,子嬰的耳朵都生繭子了。
可,這是自己世上最親的人,子嬰倒是沒發惱騷。
到了第三日,雍城下起了大雪,秦軍的操練又開始了。
王翦卻帶著一隊銳士,架著子嬰一起去了野外打獵。
可現在是冬天,剛下了些雪,雍城的天氣寒冷,卻也沒多少獵物,王翦也隻是帶自己的外孫出來散散心。
打獵子嬰自然是參與不上,隻是坐在馬車上看著。
當然,子嬰也不是白看,從他們騎馬的狀態,以及弓箭的樣式來看,子嬰覺得秦軍的戰鬥力,還有上升的可能。
在回去的路上,子嬰問著身邊的黑夫,“黑夫,你覺得秦軍的馬術如何?”
“回公子,我大秦先祖本就是養馬出身,這馬背上的功夫自然不在話下。”
黑夫說的沒錯,秦軍的騎射不下於趙國。
可子嬰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技藝精湛,可我卻發現,持久力不夠,你看在高速奔跑的情況下,卻也無法瞄準。”
“馬兒疾馳起來,如何能射中呢?”黑夫非常不解,這也是很淺顯的道理。
子嬰笑道:“顛簸的馬背當然不行,可若是平穩的馬背呢?”
黑夫喃喃自語,仔細咀嚼著小公子的話。
這幾日相處下來,黑夫倒是發現,小公子年紀雖小,可見識不少,果然,大王的長孫就是這般聰慧。
子嬰沒有立刻說出馬鞍來,隻是道:“等回了鹹陽,還得好好謀劃一番。”
“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