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兒,喜事兒啊。”
淳於越一邊跑著,一邊興奮地叫著。
這幾個月,淳於越一直在工坊忙碌,已經很少穿著青衫長袍,倒不如一些工匠短衫來得輕便,再加上不修邊幅,扶蘇一時間未認出來是誰。
卻見一個糟老頭子,拿著紙張跑過來嚷嚷,頓時皺著眉,喝道:“哪裡來的匠人,一點個禮儀都不懂。”
淳於越本還高高興興,工藝上的再度突破,讓他第一時間便來尋子嬰。
一進院落,目光便放在了子嬰身上,壓根沒有注意到其他人。
待到扶蘇嗬斥自己,淳於越才發現自己的弟子回來了。
被扶蘇這般訓斥,饒是淳於越也老臉一紅,立刻站直了身子,恢複到往日嚴肅的神情,乾咳了一聲道:“老夫,來的匆忙,倒是疏忽了禮儀。”
一年半時間未見過淳於越,再加上眼前的造型,很難讓扶蘇相信,這人就是自己的老師。
可這份從容的氣質,卻是裝不來的。
扶蘇心中微顫,立馬作揖行禮,道:“原來是恩師,學生失禮了。”
按理說,自己期待了許久的學生扶蘇重回王宮,淳於越應該很興奮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