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這樣,卻也沒有任何牢頭敢笑話,要知道,坐在椅子上的,可是大王的長孫啊。
趙高剛跪下,便立刻給子嬰請安道:“臣趙高,見過小公子。”
雖然小公子才四歲,可趙高卻不敢怠慢,這一年來的表現,讓任何一個大秦的官員都不敢無視這個四歲的娃娃。
子嬰沒有答話,半晌後,直接開口問道:“趙高,來說說吧,你是怎麼殺死的國夫人?”
“啊?”
趙高愣了神,這子嬰怎麼上來就這般詢問?
可有證據?
可一想到子嬰才四歲,哪裡會跟自己講道理,便苦笑道:“小公子明鑒,我趙高並未謀害國夫人啊,我到了現場就發現她吊死在那裡。”
子嬰聞言,扭頭對正在記錄的韓信道:“記下來,趙高進屋後,勒死了國夫人。”
“是!”韓信應聲,便開始記錄起來。
“啊?”趙高瞪大了眼睛,以為小公子沒聽清,便昂起頭辯駁道:“公子,我說的是,我沒吊死她啊,是她自己吊死的。”
“繼續記,是趙高吊死的,不是國夫人自殺。”
子嬰又囑托了一遍。
韓信便聽話地記錄了下來。
趙高這才確信,小公子這是故意整自己,於是哭訴道:“公子為何這般對趙高,我與公子無冤無仇啊。”
“記下來,趙高對我頗有仇怨。”
趙高:“……”
見子嬰這般,趙高便閉嘴不言,反正這記錄的口供,到時候自己不畫押也是白搭。
可小公子為何這般陷害自己?自己平日裡,可和小公子沒有過節啊。
要有,不也是國夫人嗎?
現在國夫人死了,小公子不應該開心才對嗎?
子嬰見趙高不言語,又問道:“來,你繼續說說,你是如何掌握的大軍動向,而讓國夫人告知田建的。”
趙高身體微顫,這小公子怎麼知曉這些的?
回想到昨日蒙毅趴在子嬰耳邊說了些什麼,趙高猜測便是大王在追殺誰泄密的事。
可無憑無據,也不能賴在自己頭上啊。
於是趙高苦著臉,道:“公子,我趙高不過是一中車府令,哪裡能知曉大軍的動向,還望公子明鑒,不要再與小人為難。”
趙高說完,便又磕了三個頭。
額頭觸碰在地麵,發出“砰砰”的響聲,好似真是被冤枉一般。
可子嬰聽了,卻是笑道:“趙高,此事就彆再藏了,何況,咱倆還真是有深仇大恨呢!”
聽子嬰這般說,趙高卻是迷糊了,自己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子嬰。
他趙高當然得罪過,不過是在十幾年後,等到子嬰登基為皇帝的時候,可這一世,趙高可沒這機會了。
原本子嬰還想著,若是趙高不犯渾,就讓其發揮自己的作用,可沒想到,國夫人竟然離奇自殺了,這其中的嫌疑,趙高乃是最大。
有了這等機會,子嬰能放過趙高和胡亥?
聽聞子嬰這般說,趙高也是傻眼了,可立馬反問道:“公子就算與我有仇,定罪也需要個理由吧?”
聽聞這些話,子嬰卻是“噗呲”笑了起來,沒想到趙高竟這般幼稚。
“我身為秦王長孫,若真想殺你,還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