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鼻子,抬頭看過來,見到魏燃與獄卒們對峙,臉色立時一變。
“你們杵在這裡做什麼?怎麼,犯人不肯進監牢啊。”
牢頭惶恐的躬身道:“宋少監,犯人力大,吾等實無辦法啊。”
宋少監冷笑道:“戴著百斤枷鎖走了一路,能有什麼力氣。姓李的,咱家敬你是條漢子,最好老實聽話一些。你得罪了張大將軍,若是不老實些,這牢裡麵可不管你修為多高,自有一萬種法子讓你死得非常難看!”
魏燃眼睛眯起,他沒有受辱於奴隸人之手的覺悟。開啟沸血模式,一聲虎吼,音波震得麵前之人頭發袍袖宛如被狂風刮過。
同時雙臂較力,兩百斤的枷鎖和身上的精鋼鎖鏈被儘數掙斷,砸斷了道旁兩側的死牢,內中蠅蟲立時漫空飛舞,惡臭陣陣襲來。
宋少監瞪大雙眼,他的武功連後天大圓滿都未達致,如何能是魏燃的對手,驚嚇得連連後退,大聲叫道:“反了!反了!李家要反了!聖上必誅你全族!”
魏燃恨不得當場一拳將其轟殺,不過想到李家,遂又強忍下來。
他走到一處較為乾爽的牢房當中,招手讓牢頭過來,“你將門鎖上,李某擔得起責任,絕不會逃走!”
說罷,坐在乾草堆上閉目打坐,再不管外界之事。
牢頭和獄卒見宋少監方才被嚇得逃去,而魏燃又沒行越獄之舉,也是放下了心。
便是張振的親信都奈何不了此人,這便應當與他們無關,算是保住了身家性命。
便有獄卒給牢籠上鎖,鎖了一層總覺得不安全,又想再加幾層。卻被牢頭一巴掌扇到了一邊,大聲罵道:“蠢貨,李少將軍如果要走,便是精鋼鑄的牢籠都攔不住他,你加幾層鎖,是給自己看的嗎?”
魏燃在牢中待了幾日,隻憑自己的生物時間,尚能判斷清楚時日。這幾日,牢中根本沒人給他送飯,顯然也是得到了張振的授意,想將他餓得沒了力氣,再行整治。
卻不知魏燃還有阿離相助。
阿離在邪陣被毀之後,便覓地修行,數日時間便凝聚成了妖丹,但仍需時間鞏固境界才能化形。這時才知曉魏燃被抓入了長安刑部大牢,便動身前往長安城來尋他。
等變成老鼠在大牢當中看到魏燃時,魏燃已經餓了兩日,但他可以通過脊柱吸納天地間的靈氣補充體力消耗,倒是耐得住饑餓。
阿離一番嘲笑後,還是幫助魏燃竊取了食物和飲水,量不算大,卻也足夠消耗,因此體力非但沒有衰弱,反而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
那宋少監想來報複,卻看到魏燃狀態保持得很不錯,隻能拿著老頭和獄卒發泄一番,才不甘離去。
由於魏燃是皇帝欽點重懲的罪犯,所以不允許任何人來探監,程氏、王氏焦急不已,動用了各方麵關係,都沒有辦法接觸到魏燃。
直到李承業回京,這是他首次在凱旋而歸後,卻以戴罪之身入朝覲見。
朝堂之上自當是對他的長子口誅筆伐,禦使文官恨不能將此跋扈武人千刀萬剮,好像魏燃殺的是他們的親生父母。
皇帝任由百官攻軒,宰相察言觀色後,便推波助瀾一番,將聲勢推積到頂點。
一些文官甚至在此氣氛刺激之下,敢於擼起袖子毆打李承業,見他依然保持躬身下拜的姿態,更加興起,一群文官群起而上。
堂堂一個為國征戰立下大功的國之柱石,此刻仿佛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