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燃挨打時,渾身挺立不動,以這些**的能耐,還打不痛他。
在挨打時,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將在場百騎司軍官、士卒的名字還有家庭住址說了出來,這是阿離調查的結果,他隻不過順著阿離的話複述而已。
聽得這些人都停下了手,互相驚訝的對視,不知魏燃如何會將他們的個人信息知曉得如此清楚的。
那個百騎司軍官叫鐘善,他上下打量一眼魏燃,並沒有被魏燃的言語嚇到,隻是開口道:“行啊,知道得挺詳細。老子真是怕極了,你知道嗎?我很怕你受刑後來報複我一家,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活過這十日的。”
魏燃譏笑的看著對方,“你若是能活過今晚,老子的名字倒過來寫。”
他說得如此篤定,反倒讓鐘善摸不清底細,他上前用刀架在魏燃的脖子上。
“我一直盯著你,你沒有機會將消息說給其他人,想嚇唬我,你特麼還早了幾十年!放心好了,我會加倍折騰你的。”
這時,今天本就有些陰沉的天色烏雲密布起來,李劍星高興的說道:“要下雨了,太好了,大哥可是有五天沒進過一滴水了。”
“是啊,所以今天也彆想給老子舔到一滴水!”
鐘善陰惻惻的說了一句,便令眾人強推著魏燃到附近一處屋簷裡麵。外麵下起瓢潑大雨,卻無一滴能夠飄進來。
李承業看不下去了,厲聲說道:“姓鐘的,此事我李承業來日必有厚報!”
“哼,有張大將軍在朝中,你這鄉野老頭也妄想有來日?”
魏燃閉著眼睛說道:“選擇做張振的狗,恐怕你上錯了船。”
鐘善卻對魏燃低聲說道:“在這長安城,想要出頭,要麼對彆人狠,要麼對自己狠!他們都不敢像我這麼狠,所以調入右神策軍做判官,他們都沒機會,隻有老子有機會。為了向上爬,為了飛黃騰達,很抱歉,必須得犧牲你!”
魏燃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你如果隻針對我倒也無所謂,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娘動手。”
鐘善臉色鐵青,隨即露出個淫褻的笑容,“你大娘和二娘的姿色頗為不錯。”
魏燃睜開眼睛,“阿離,我決定了,就聽你的,殺光他全家吧。”
鐘善四下觀望,但因為下大雨,雨中隻有李承業一家,並沒有其他人。鐘善以為魏燃是餓了五天,出現了妄想,便沒有太往心裡去。
直到交班之後,他心下也有些懼怕,便叫了十幾個武功不錯的兄弟一起到了自己家中,決定通宵達旦的飲酒,防止真有什麼人來找自己麻煩。
酒酣耳熱的時候,鐘善忽然表情大變,跑到屋子當中,猛的抽出了橫刀,對著已經睡過去的老母、妻子、兒女亂刀砍去。
在外麵的兄弟還沒反應過來時,便自己將一家人殺了個乾淨,最後才如噩夢般驚醒過來,看著家人淒慘的屍體,又看著手中染血的刀,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追入屋中的同僚,看到鐘善這幅模樣,都是不寒而栗。他們這個同僚雖然野心大點,行事也不擇手段一些,不過對家人向來極好。
這回卻如失心瘋一般自己將自己全家殺了個乾淨,簡直處處透著邪門,立時有人便想起了魏燃白天說過的那些話,便下意識的出言議論出來。